他唯一不会杀的，是黎啾啾。
他好想她。
想见到她。
想拥抱她。
想把所有温柔都给她。
半晌后，排队的妖怪
到封屹舟进
圣域。
“进圣域就要戴上法则锁链，遏制妖力，你确定要进圣域？”圣域
负责钉下法则锁链的妖怪问封屹舟。
“确定。”封屹舟笑着说，少年容颜美丽，笑意明媚。
“站在那边。”守着的妖怪为封屹舟指了下。
封屹舟不紧不慢走到法则锁链的阵法中心。
法阵启动。
雷声轰隆，带着撕裂气息的雷光砸到少年身上。
锁链带着法则的力量，对妖怪而言刺骨冰冷又烧心灼烫。
一根根锁链缠绕住封屹舟的身体，渐渐化他的肌肤下。
妖力被锁链压制，疼痛翻涌。
封屹舟的皮肤泛起疼痛的绯色，嘴唇变得苍白发紫，他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但没关系。
他可以随时随地
坏这种锁链。
不过他不坏，因为锁链只会造成疼痛，他接纳疼痛。
为了黎啾啾，这些疼痛不算什么。
为了找她，他乖乖地进圣域。
法则锁链彻底钉下后，血不可避免地从少年的肌肤上溢出，染湿他华丽的衣衫。
封屹舟从地上爬起来，嫌弃地拧了拧衣衫上的血水。
都脏了。
黎啾啾看到的话，会嫌弃的。
他不想引起太多动
，黎啾啾要是知道了，会觉得他在做坏事。
封屹舟暂时压住了用妖力清洁衣服的想法。
“疼的话可以先去那边歇一歇，你现在已经有了法则锁链可以随时进圣域了，不必着急。”妖怪对封屹舟照本宣科提醒。
封屹舟没有理会。
他带着满身血，步伐平静，稳稳当当走向圣域，身体里充斥着疯狂。
当封屹舟没有任何休息，直接踩着血脚印离开，处的妖怪露出诧异，闻所未闻地喃喃，“他疯了吗，他不怕死吗？”
*
从进圣域后，先是一些边陲城镇映眼中。
很多刚从
界到达圣域的妖怪和类汇集在这里。
因为多年前圣
将作恶的妖怪封印在妖宫，所以界的妖怪和类关系渐渐变得平和，圣域的这些妖怪和类能够维持着表面的平稳相处。
封屹舟得知生命之树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只有圣才能进生命之树。
封屹舟思索，所以，他若是要进生命之树，就要得到圣的信任。
思及此，封屹舟眼中厌恶杀意翻涌。
他厌恶圣。
这虚伪的明竟然回来了。
“封公子。”一个妖怪喊封屹舟。
封屹舟的
变化，变得温润无辜。
不能靠杀戮解决问题。
黎啾啾会生气。
得用温和的法子接她回来。
封屹舟内心的扭曲、杀戮，一压再压。
“你问的妖怪事务我帮你打听了，有一队运输货物的商队妖怪会前往庆苍，正好有空缺。”打探消息的妖怪对封屹舟道。
“多谢。”少年话语温润无害，睫毛带着温润的弧度，睫羽下的金色妖瞳却带着诡谲幽凉，被他不紧不慢遮掩。
“还有……”打探消息的妖怪忽然有些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