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名字,她对他一无所知。
甚至,这个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他伪造的,她要怎么相信他?
沈昼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我会对你坦白。”
秦双翎犹豫地咬了下唇,边思索边道:“你这算是求娶吗?可是……你连聘礼都没有,就一句空话,别一点诚意都感觉不到……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她此刻呢喃着的模样,实在吸引
的目光,水润的唇微微撅着,让他忍不住频频往她开合的唇上看去,隐约的,好似能闻到她身上甜甜的木樨香,诱
陷。
“你要多少?只要你说一个数,我都办给你。”
不知不觉间,沈昼朝她走近了一步,嗓音低沉带着蛊惑,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靠近了她,慢慢俯身下去。
秦双翎反应过来慌了,立刻往后倒退两步,“你、你不许亲我。”
她瞪着他,又想到什么,中气十足道:“你还把我帕子丢了呢,你莫不是把这件事
忘了吧,沈昼,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不会嫁给你的。”
“除非,除非……”她想了想,嘀咕着,“你先把我帕子找回来……再说。”
即将触及的软玉温香消失了,空气中似还残留着悸动,沈昼压下心中的躁动,微微笑道:“所以你是说,只要我把你帕子找回来,你就答应嫁给我,是这样吗?”
秦双翎一愣——是这样吗?她是这样说的吗?
她原话的意思好像不是……
然而她这边还在想着,那边,沈昼已然走出一步,“记住你说的话。”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竟是要大半夜的出去寻找吗?
“哎,我没说……”秦双翎慌了,立即追出去,可他动作极快,在她追上之前,他已经将屋门关上。
依稀有上锁的声音。沈昼在外面挂了把锁,淡淡留下一句,“不用怕,乖乖待着,在我回来之前,不会有
敢找你麻烦。”
附近遍布他的
,可以说,如今不仅是秦家,就连附近这片村庄都已经在他的眼皮底下,只要他不允许,没
能动得了她。
可是,即便如此安全,他为何……还要把她锁上?
分明可以不锁的。
可他像是昏了
一般,总觉得只有把她锁起来,这样,才能保证她不在他的视线中失踪。大抵是因为,她在他眼里就像一朵轻飘飘的云雾,不抓紧一些,她就消失了。
秦双翎却不知道实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反锁上,用力拉了拉门栓,根本开不了,他真的把她锁起来了。
门板外面的
,已然离开了。
她难以置信,咬牙低声道,“混蛋沈昼!找帕子就找帕子,锁我做什么!”
四面漏了些风进来,秦双翎垂了眼,走到墙角边,抱着膝盖坐下。
柴房里很
净,被褥一应都整洁,甚至比之前还要
净清爽,看来沈昼居住的习惯很好。
秦双翎环顾四周一圈,觉得有些冷,伸手过去,把沈昼叠得四四方方的被子拉了过来,盖在身上,蜷缩着躺下。
被子之前是洗过的,还在阳光下晒了两天,本只有淡淡的皂角味,此刻却染了他身上的龙涎香,和他的气息。
这个味道,她曾经进县城里的商铺时闻见过,是很名贵的香,寻常
根本用不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一个只能被她救回来的伤患,变成了一个让她捉摸不透的男
……
秦双翎靠在柴禾边,竟完全睡不着。
她好冷。
盖着被子怎么也这么冷?
明明那
她睡在这儿时,感觉很暖和。
是了,她忘了,那天晚上身边还有个沈昼。
他的身体像火炉似的,靠在他身边,暖融融的,就像是依偎在不滚烫不伤
的柴火边。
原来,那天晚上暖和的不是被子,是他。
秦双翎心中复杂,伸手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把自己包住。
沈昼去找她的帕子了……
可是现在这月黑风高的,屋外冷得厉害,他去哪儿找?
何况距离帕子丢掉的那天,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帕子恐怕早就被水流冲到别的村庄……甚至更远更远的地方。
这还要怎么找?
秦双翎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后悔,她是不是……不该让他现在去的?
可话既然已经说了,沈昼也离开了,没有挽回的余地。再者,沈昼若真想娶她,也该拿出些诚意,那帕子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既然是他丢的,他就必须自己找回来。
至于找不找得回来,看老天了。
她其实没有抱希望。
兴许沈昼找了一个晚上找不到,放弃了,便回来了,那她也正好拒绝他。
秦双翎如此想着,放任自己慢慢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