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付玉宵此刻竟没有丝毫动作,他平静着,近乎残忍地注视着她,将她的恐惧和不安尽收眼底。他在确认一件事
,也在凌虐自己,让自己眼睁睁看着她的痛苦,好似这样能给他带来从未有过一种的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
——原来这个世间,也是有
念着他的吗?即便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她也依旧记着他吗?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秦如眉醒来,翻身坐起,脸颊苍白。
她惶惶的眼对上他的,唇瓣翕动了下,“你……”
他不是走了吗。
付玉宵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我是谁?”
他的眼太可怕,秦如眉瑟缩起身体,望着他,有一丝无措,“我不知道你是谁……”
“好,你不知道我是谁,那阿昼呢?”
他的嗓音低而重,却极其清晰。
“阿昼,是谁?”
“阿昼?”她移开视线,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我不记得了……”
这个名字好熟悉,好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
阿昼……是她的夫君吗?
秦如眉的目光慢慢移向他,低柔声音里带着怯怯,不确定道,“是我的夫君吗?”
付玉宵看着她,久久沉默着。
终于,他一把将她拉起,近乎强硬地
迫她靠在自己身上,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急切响在她耳边。
呼吸沉重,“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他一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嗓音里,透出一丝急迫。
秦如眉不明白面前这个男
为何这么激动,她蹙了眉,继而小声道,“阿昼是我的夫君吗?”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她被男
近乎急切地吻住。
后脑被他的手按着,她只能仰起
承受男
的粗
,唇瓣很痛,她不舒服地推他,却没什么用,只好放弃,乖乖依附他,任他予取予求。
终于,她寻到呼吸的机会,立刻说,“我好难受。”
付玉宵立刻道,“哪里难受?”
秦如眉想了想,指着脑袋,“
疼。”
他几时见过她如此柔顺乖巧的模样,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反应过来,他对外道,“衔青。”
衔青飞快推门而
走进来,撞见男
怀中
子眸含水雾,
颊薄红的模样,慌忙低下
,“侯爷何事吩咐?”
付玉宵扫了他一眼,“叫颜舒过来。”
男
的视线中带着警告,衔青心中一震,低着
应是,转身离开。
秦如眉指着离开的衔青,“他是谁?”
“衔青。”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她睁大的眼睛转向他。
付玉宵盯着她,“你希望我叫什么名字。”
这
怎么这样。
哪有名字是别
定的。
秦如眉蹙眉想了想,心中生出一个荒谬的念
,“你……是阿昼吗?”
他嗯了声。
她眸光一亮,“那你是我的夫君?”
付玉宵没说话。
一双黑而
的眼却盯着她,几乎不错过她任何一丝笑靥。
“你怎么不说话啊。”秦如眉扯了扯他的衣袖,怯怯道,“你不说话,我害怕。”
付玉宵扯出一个笑。
“啊……这样笑更可怕了。”她有些害怕地瑟缩,嘀咕一句,在被褥里坐了下来。想要下床,落地时却嘶了一声,小脸疼得揪成一团。
他皱眉道,“怎么了?”
秦如眉看向他,见他目光担忧,居然慢慢红了脸颊,忍不住咬唇,嗔怒地拍开他的手,“不许碰我,都怪你。”
他一愣,往
清明的思绪竟然断了,没听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