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妲被他的目光看得一缩,讷讷道,“是啊,青姑娘说她姓青……”
衔青愕然道,“公主,她姓秦,不姓青。”
平妲惊得瞪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付玉宵已然冷笑着转身离开,身影如风,消失在付家大敞的门后。衔青急忙带跟上。
宴席上还坐着宾客,大家皆是一脸憾色。
终于,窒息般的安静过后,不知是谁纳闷地低声说了句,“这位姑娘,先逃婚,后失踪,她到底是什么物?”
这话一出,众纷纷反应过来。
是了,不是说这位秦姑娘只是个小商户的儿吗?家境清寒,攀上了付二公子才鱼跃龙门,可如今……怎么好似与这么多身份贵重之
都有牵扯?
丫鬟在魏苏耳边说了几句话。
魏苏听了皱眉,“你说什么?我哥哥去哪了?”
平妲闻声看来,自若道,“魏百川吗?他救那个青姑娘去了。”
这回到祈王惊愕,“魏公子什么时候与秦姑娘扯上关系了?”
平妲理所当然道,“我方才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他们了,还以为青姑娘是魏百川的娘子。哦,你们这儿是叫娘子对吧,还是夫?”
“……”
众都陷
诡异的沉默,面面相觑。
祈王更是愕然,看着平妲,须臾,沉声道,“魏公子先救去了?坏了。”
平妲一雾水,“什么坏了?”
祈王紧皱着眉道,“你可知秦姑娘对玉宵来说意味着什么?”
平妲咽了咽水,“不知道。”
但她想了想,很快果断地道,“但无论如何,凭着付玉宵的子,一个
而已,总归不会比他谋划这么多年的事
更重要。”
“不。”祈王色凝重,摇。
在平妲震惊的注视中,他徐徐道,“兴许秦姑娘更重要。”
平妲大震。
*
布条蒙住眼睛,双手被捆绑在后,秦如眉感觉自己进了一个极
凉的地方。
这里不见天光,没有一丝温度,冷得让发抖。
暗卫押着她,锁链打开,将她推进了一间囚室。
她站不住,踉跄地跌到地上,膝盖磕碰到冰凉的地面,生疼。
身后的暗卫本要将囚室的门锁上,外面却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似乎有来了。暗卫看见来
,当即放下铁锁,跪了下去。
“行了,不用跪安,下去吧。”
是个的声音,很美的音色,泛着浓浓妩媚,尾音仿佛带了钩子,透出养尊处优的倦懒。
暗卫应是,飞快退下。
有开了锁,
缓缓走进来,隔着一段距离,秦如眉已能嗅到她身上浓郁的香兰味。
香兰花难养,这身份非富即贵。
“让我瞧瞧,这姑娘长什么模样,能让我儿动心。”
秦如眉只觉脸颊一凉,已慢条斯理地蹲下身,冰凉的蔻丹贴在她的下
,把她的脸抬起。
她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被扯了下来。
这里是一间昏暗的囚室,只有侧上方一方小小的窗泻进几缕天光,光线不至于刺眼,秦如眉看清了的模样。
这是个约莫三十五岁的美貌,虽上了一定年纪,却保养得极好,容貌娇媚美艳,乍一看只有二十多岁。
“真漂亮,尤其这双眼睛,”笑盯着她,啧啧称,尖锐的蔻丹轻掠她眼角,“琉璃似的……真让
想扣下来收藏。”
囚室冰凉如同寒冬,秦如眉别开,闭上眼睛,身子禁不住隐隐颤抖起来。
“这番怜姿态,真是美极了,连我都心生恻隐,怪不得我儿惦念。”
笑。
她身后跟着的老嬷嬷眯缝眼睛,“贵妃娘娘,听说这丫还是沈昼的
,既然她不知羞耻勾引太子殿下,不若我们……”做了个抹喉动作,“直接斩
除根。”
听见这个称呼,秦如眉蹙眉。
她知道这个是谁了。
贵妃?
当今后宫只有独独一位贵妃,即太子生母,怜贵妃。
她就是太子的母亲?
怜贵妃端详了秦如眉片刻,道,“可光儿喜欢她,若能让光儿开心,她也不是毫无用处。”
老嬷嬷狠道,“娘娘,当年太子殿下让她做事,分明已经埋伏周全,沈昼却还是活了下来。而如今沈昼归来,对太子殿下造成威胁,说明此
妖邪,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