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兆州，她便再没有被这般屈辱地对待过。
秦如眉被迫抬
看着他，眼眶通红，泪水终于从眼尾滚落，没
鬓发。她在颤抖，看着他，如同一只绝望待宰的羔羊。
她从来没想过，时隔这样久，与他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番
景。
“哭什么？”
付玉宵抬手，轻柔地抚去她眼尾的泪。
这个动作太过温柔，几乎让她思恍惚，以为自己并不身在兆州付家，而是回到了天门县，那个
落的小县城。
他打量她的容貌，轻啧，“一年多不见，竟是比从前更漂亮了，看来被男
滋润过的
，就是不一样。”
中的葡萄味道让她反胃，酸水一阵阵上涌，秦如眉再也忍不住，忽然用力推开他，捂着胸弯下腰，
呕了几声。
“怎么，秦如眉，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她的反应激怒了付玉宵。
他冷笑一声，眼底勃发的怒意终于
发，把她拉起来，推到墙角，继而倾身而下，抬手抓住她的脸。
她身姿娇小，玲珑的脸在他掌中，一只手就能彻底握住。
他掐住她的下
，强迫她看着自己，语气森寒。
“今天看见我的时候，你一定很吃惊，对吗？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还没有死，为什么我
魂不散，为什么明明你已经可以和你的男远走高飞，却再次被我找到？”
“秦如眉，一个太子还不够，还要勾搭上我弟弟付容愿，你下不下贱？”
第章
秦如眉望着他，心俱震，无力铺天盖地袭来。
半晌，她低声道，“终归是我对你不住，你杀了我吧。”
这句话好像似曾相识。
风中，似乎有声音隔着遥远的距离，飘到耳边。
是谁也曾冷冷说过，“你大可以杀了我。”
只不过那时候选择权在她，而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不愿意对一个无辜的动手。
如今却不同，他带着滔天的恨回来，他有充分的理由。
“杀了你？”
付玉宵仿佛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不。我不会杀你，我付玉宵还不至于沦落到对动手。”
秦如眉心中萦绕着浓重的怆然，眼中水雾如烟，泪水摇摇欲坠。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视线落在他的眉眼上，紧接着逐渐下移，像是在描摹他的模样。
她想到了很多事。
付玉宵接触到她的视线，眸色一沉。“不要用你看姘的眼看本侯。”
秦如眉唇瓣一颤，心中紧痛，终究没能说出话。
良久，极轻的声音自她喉间传出。
“沈昼，是你的假名吗？”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他是享誉兆州的淮世侯付玉宵，这样大的权力和地位，好像任何事在其面前，都可以迎刃而解。
“是。”他不无讥讽道，“就许你用假名，不许别用？嗯，秦双翎？”
秦双翎。
这个名字实在太过熟悉，从他喉间吐出，便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低沉暧昧，顷刻间勾起那些久远的记忆，让她心脏震颤，思恍惚，忍不住想要流泪。
不，并不久远。
只是两年而已，兴许还不到两年。
一切物是非。
忽然，庭院外传来柳棠意的说笑声与众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竟是付容愿他们已经从福满楼定好席面，回家来了。
秦如眉当即
了，颤抖着不择言，“沈昼，他们回来了，我们不能在这里……”
不能让付容愿他们看见，不能让他们看见付玉宵与她这般纠缠状，不然她真的会绝望！
相比她的惊慌失措，付玉宵却显得游刃有余，唇含冷笑。除却在听到她唤他“沈昼”的那一刻，他注视着她的色有一瞬的怔然，但很快，完全被冷漠替代。
他并未退后，反倒朝她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携着清幽竹木香气，彻底覆盖她。
他将她着急的色尽收眼底，抚上她的脸，喃喃低声道：“怎么了，阿眉，是不是害怕被发现我们私会？”
男的声音缱绻而
，与从前相差无二。
秦如眉恍惚了一瞬，怔怔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她以为会看到与从前一模一样的笑眼，可她却在男的那双眼睛里，清晰地看见了极为浓重的讥讽，还有浓烈的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