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就不要到处跑了，我又没在你身边，有怪物的话谁来保护你？”季听抱住戚灼的腰，嘴里甜腻腻地道。
他双脚踩在戚灼脚背上，戚灼就这样挪动双脚，一步步带着他走回了屋。
戚灼将手里的物品丢在床上，季听惊喜道：“哇，新衣服！”
他们有三
，后勤士兵便发了六套童装。
所谓的童装，其实是宽大的白色t恤，像是街边老
穿的老
衫，还有裤腿又肥又粗的蓝布裤子。这些衣物应该是早就囤积在避难所里的，全都带着一
霉味儿。
季听看着新衣服，问白伽：“这是你穿的衣服吧？”
“嗯。”白伽点点。
“那我们穿一样的衣服了。”
戚灼瞧自己和季听一身脏污，必须得洗漱换衣才行。便拖上育婴箱，端上装着洗漱用品的盆，带着季听一起去水房。
避难所面积太大，每一层都有四个水房。离他们最近的水房就在楼梯
，一排水槽上横着二十几个水龙，旁边还有一排开水器，而左右两旁的大房间分别是男
浴房。
季听刷牙，戚灼洗脸，洗好后又擦身体，把垫在后背的尿片扯了出来，搭在水槽边上。
季听刷完牙，接过戚灼已经清洗
净的毛巾洗脸，戚灼就用他的儿童牙刷开始刷牙。
两住在机甲里时，一直共用一套洗漱用品，所以戚灼刚才端上了香皂牙膏，却忘记带上新牙刷和毛巾。
两都洗漱完毕，戚灼又拧了一把毛巾递给季听：“给猪崽擦擦脸和手。”自己则开始洗那张尿片。
“蛋蛋，我们来洗脸。”
冷水毛巾盖在脸上，狗蛋一个激灵，瞪大眼睛甩脑袋，逗得季听哈哈笑。旁边经过的大道：“兑点热水嘛，这地下层挺凉快的，这么小的小孩哪能洗冷水呢？”
戚灼正想说关你
事，却听季听在甜甜地道：“谢谢
，我知道了。”
他便没有吭声，继续洗尿片。
季听拿盆去接了点热水，戚灼又端过来兑了冷水，重新拧了毛巾递给他。
“蛋蛋，你不要扯
啊，蛋蛋，呀，不要扯。”
戚灼转问：“怎么了？”
季听说：“你看，他就在这扯自己的，我喊不动。”
戚灼看见狗蛋把尿片从开裆裤缝隙里扯了出来，低着，牵着自己的小往外拉。
他走过去拍掉狗蛋的手，又仔细看了看，说：“我们洗澡的时候没有给他洗，这是被尿蛰了，有些发红。”
他们离开机甲时，狗蛋被关在副舱里很净，戚灼就没给他洗澡。机甲里温度高，狗蛋全身都黏了汗，现在肯定觉得发痒不舒服。
戚灼便又去调了盆热水，放在水槽旁的洗衣台上，把狗蛋剥光后按了进去。
狗蛋很喜欢洗澡，拍着盆里的水咯咯笑，两条腿也蹬着水，溅了戚灼一脸。
“别动！”他拍了下狗蛋的大腿，啪地一声。
狗蛋心
很好，只朝他噗了一次便继续笑。
旁边有洗漱的看见了，问道：“这是哪家的胖小子啊？”
季听拿着毛巾站在戚灼旁边，得意地挺起胸脯大声回道：“这是我的胖小子。”
“你的胖小子？那你是他的谁？”
戚灼刚要制止，但季听已经清脆出声：“我是他爸爸。”
开水房的都笑了起来，包括浴室门都有探出看。
见这样一个软软白白，漂亮可的小男孩儿说着童言稚语，大家都忍不住开始逗他：“那你媳
儿是谁？”
“媳儿……”季听有些茫然。
“就是老婆，你老婆，你胖小子的妈妈。”
戚灼瞧见季听转身看着自己，心一凛，湿淋淋的手按在他嘴上，低喝：“去打热水！”
季听盯着他点了点。
“不准再说话！”
季听又点了点。
第4章
两回到房间后, 戚灼将狗蛋放在床上躺着，让季听去换白色老衫，自己则将洗好的尿片和衣服搭在窗棂上晾着。
季听把自己扒得
光, 正要往上套白t恤，戚灼便道：“等等。”接着取出那盒弥拉
, 给他全身扑了厚厚一层，又抱过在床上扑腾的狗蛋开始扑。
“我好白啊, 我是个面。”季听在屋内跑了两圈，看见狗蛋也全身涂白, 便将他脑袋抱在怀里：“蛋蛋也是面, 我们都是面。”
狗蛋脸蛋儿上在他胸前蹭了两团白，被末呛得打了两个
嚏：“阿嚏, 阿嚏。”
“哈哈，阿嚏, 阿嚏。”季听学他，又在他脸上亲了两下：“我也要阿嚏阿嚏。”
“快把衣服穿上睡觉。”戚灼低喝，动手给狗蛋穿上净连体服，再垫上尿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