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眠故作惋惜地叹了气,“好歹也是我雕了半个月的作品。”
裴怀霁眼底染上一丝笑意。
关桐对白霖的一恼火还没消下去就差点被尤眠刚才这几句话给逗乐。
“你在自黑什么啊?”关桐忍住笑推了推尤眠的肩膀,“一个美术馆专门去收的学生作品,怎么可能会丢在一边啊。”
“少给我凡尔赛。”关桐开玩笑的去捏尤眠的侧脸。
尤眠侧身任由关桐捏脸,打闹几番后男生依旧洒脱又俊朗的却忽然让关桐收了手。
关桐捂着红耳朵坐直,心想,靠!尤眠的长相简直太犯规了!近看受不住。
尤眠和关桐一来一往的玩笑话让餐桌旁的众又懈了力气。
气氛总算不再剑拔弩张。
唯独白霖脸色十分难看地低着,猜测着尤眠刚才的左顾而言他,心道一定有问题。
轻松的氛围中,霍衍之撑着椅背难得出声搭话道:“总不会丢的。”
沈南萧也笑笑,“不管展出还是不展出,能被收进美术馆就已经是在同龄里一骑绝尘的履历了。”
沈南萧边说边举起节目组准备的香槟杯冲着尤眠一晃,微笑着说:“让我们一起敬一杯艺术家?”
自此,白霖造成的怪氛围彻底消散。
尤眠撑着下无奈地笑了笑,一双眼睛弯着实在漂亮的弧度。
他冲着沈南萧举了举金色香槟杯,面对对方提出的新称号,说:“逗我开心吗?那我就敬一杯大演奏家。”
云冠清低啧了一声,很是新地笑着一起加
。
众齐齐举杯。
一场晚餐在暗流涌动中结束,回到房间的白霖瞬间变了脸色,不安极了。
路看完热闹就会离开,可他那群还不知
的
丝现在还依然在话题里上蹿下跳地带话题,搞热度。
一旦尤眠后续的澄清出现,那被架在火上烤的就会变成他自己了。
白霖决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于是他快速地拿起外套遮住房间内的摄像,点开手机聊天框就发送道:“我看见大家为我做的一切了,你们的支持对我来说真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但让你们冲锋陷阵实在不好,这件事闹大了也会让节目组工作
员为难,工作
员们并没有做错事
,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刷话题了。”
白霖面目狰狞地打着字,手里却发出一个又一个的可比心表
包。
【啊霖霖出现了!】
【好你霖霖~不要担心我们啦!一切都ok的,我们建了五个群
番顶话题,不会让热搜掉下来的。】
【节目组的工作员怎么没做错事
?!霖霖你就是太单纯了,预告片里你的镜
有几秒?那个素
的镜
又有多少?他们分明是区别对待!】
【欺太甚。】
【对!为霖霖讨回公道!】
【风向现在在我们这里,路都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了,到时候节目一播出,
设铁定翻车。】
【我搜边了全网都没找到大的公示里有尤眠这个名字,绝对有猫腻,霖霖不要怕,搞不好这个素连学籍都要被撤掉。】
【对啊,邪不压正!我看到时候路局势起来了,一个连公示名单都没参加的走后门进大的
能安稳的拿到毕业证?可笑。】
【去大的官博继续轰炸啊,@他们官方。】
“妈的一群蠢货,听不懂话是不是?”白霖拧着眉愤怒道:“早晚被你们搞死。”
他那双下垂的狗狗眼再也显示不出任何无辜可怜态,反而狰狞又可怖,一副绪极度不稳定的样子。
白霖眼看局势不受控制,赶紧给经纪打了电话。
将前因后果都说明白后电话那的男
忽然问:“你确定他说不出为什么展馆不摆出那座铜雕?”
白霖一愣,点道:“他没说,但只要澄清一出……”
不等白霖说完,经纪冷声打断道:“什么澄清,谁的澄清?”
白霖蹙眉疑惑道:“泽哥,什么意思?”
穆泽在办公室里敲着笔盖冷笑一声,“既然作品没展出,谁能证明他的那座铜雕真的被收进了华江美术馆?”
白霖捏着手机的手指渐渐用力,痛快的绪又一次苏醒。
穆泽嗤笑道:“就算真有那么一座铜雕,又怎么区分它到底是不是尤眠的学设计作品?万一是尤眠在靠后门进了大学之后补的呢。”
“有钱什么办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冰冷又残忍地笑:“谁说得清。”
白霖焦急的心不再,转而兴奋地追问道:“那我让
丝继续
话题?”
穆泽:“继续。”
“不管尤眠说什么,不管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谁能做这场闹剧的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