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已沉默了下,瞬间已经得到了答案。
……
前脚勾,后脚和前脚同时落地,手中花剑刺出,在空中碰撞的一瞬间,无关七八糟的外因,强烈的胜负欲已经被勾起。
从某种角度来说,苟安算是夜朗的师父。
那只握着更轻巧尺寸花剑的手曾经手把手教过他如何握剑,如何踏出标准的基础步伐,她大公无私,连那些自己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小技巧也倾囊相授教给他。
如因为是业余的,规则没有那么严格,所以前进或者后撤的步伐加一点格斗技巧才用得到的垫步,使身体更灵活也不会有
指着你
大骂犯规……
台上对立的两不止执剑手势与习惯,连步伐都很相似。
“怪,他们跟一个老师学的吗?”
“放啦,怎么可能,夜朗以前都没机会接触花剑!”
“……他们也太像了吧,不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我都不信。”
“我觉得苟安更熟练一些。”
“喔,夜朗不是在苟家当过保镖吗,搞不好是他在苟安上课的时候在旁边偷学?”
一剑刺出,夜朗偏躲过得分点要害,反手就以完全相同的角度和方式,回敬一剑!
滴水不漏的防守,再是如洪水猛兽的防守反击,抓紧一切空隙的紧迫近,再利用敌
喘息的空间步步
退——
只是偷学,并不可能学到这种程度的。
关于进攻的频率,个偏
防守反击还是激进进攻,这种需要
相传、反复强调的东西,一看就是
积月累教授而得——
外行看热闹,大概也就觉得,他们两打起来好像啊。
内行看门道,从两
娴熟的程度来看,这怕不是
上男下的师徒之战。
………………光是这个猜想就叫毛骨悚然了。
……
台上,两已经在短时间内攻防了好几个来回。
面对苟安,夜朗丝毫没有手下留的意思,昔
“恩师”在前,他似乎更需要用手里的剑证明一些什么事——
而令他惊讶的是,面对他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攻势与姿态,他甚至都能听见台下的惊讶到窃窃私语……
唯独苟安,虽然带着护面,他却能够感觉到她的心如止水,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他为什么跟她那么像。
夜朗突然有些走。
他想到了最近苟安对于他反常的态度应对自如,除了那天在医院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提问和疑惑……
她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
下意识的否认,同时脚下的防守步伐有些凌,硬生生地挨下对方一剑,坚硬的金属哪怕隔着专业的防护服也弄得钝痛,当然这点痛并不算什么……
但夜朗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在裁判宣布苟安得分有效的背景音中,夜朗却并不沮丧。
相反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越发清明起来,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事:
关于他和苟安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的苟安明明应该是和他第一次见面,却表现得对他信赖又亲密——
完完全全像是带着原著小说里的记忆重生而来。
在原著小说里,大小姐苟安直到最后一秒都在依赖着保镖夜朗。
这样的况甚至持续到了第二天,她像是没脑子的傻子,毫无防备地在相当于陌生
的他家里醒来,没有尖叫没有防备,她仰着脸相当淡定的问他,我们睡了没,我会负责。
那个语序自然的,就像他们早就认识了八百年,并且双方早就经历过柏拉图方式的确认心意。
这样的诡异一直持续到陆晚敲响他家的门,他把她塞进衣柜,让她在衣柜里亲眼目的了他和陆晚的亲近……
苟安从衣柜里出来之后,就像变了个。
从此,尖酸刻薄,像个炮仗一点就炸,更是在知道自己把蝴蝶酥给了陆晚之后彻底火山发。
——在原著小说中,主陆晚是
配苟安的一生之敌。
就像是一道惊雷劈进脑袋,将所有讲不通的一切窜连起来,困惑的事有了答案,尽管答案那样让
心惊。
夜朗恍惚之中,几乎都要站不稳,与此同时,突然感觉到手中剑尖一震,伴随着周围的惊呼,他的虎
传来剧烈震动带来的疼痛!
他眉狠狠蹙起,心中大惊,回过来再想要补救为时已晚——
沉重的金属剑在手中被挑飞,在“锃”地一声金属短接摩擦声中,对方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他连续被退三步,狼狈跌落台下!
众哗然!
夜朗跌坐在地,猛地抬看向还站在击剑赛台上的
,此时那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双
褐色瞳眸透过护脸平静如湖水凝望着他。
“我说过吧,凝望对手,切忌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