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要蹭一个要躲的争抢过程中,她听见他说:“‘未婚夫’三个字过于振聋发聩,所以接下来的每个字好像容不得我不听。”
“……”
“要撤热搜很容易,一分钟就能解决的事,但我不想。”
“嗯?”
“贺然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能得到,闯了什么祸都有在身后收拾烂摊子,所以觉得哪怕这么闹也不过是像读书时候跟
打架,最后结果了不起就是被骂一顿,然后总是有
给他擦
。”
贺然其实很聪明。
智商上比同龄确实优秀。
但他被宠坏了,这件事越长大越明显,并不是什么好事——
以后哪怕他不能接过掌权贺家的大任,但肯定也会在贺氏发展并身居要职,哪怕只是一个分公司的高层,轻举妄动也会连累成千上万的饭碗。
贺然有贺家擦当然饿不死,被他殃及的无辜却很有可能从此走上不归路。
上位者最该有的责任心与对任何事的后顾之忧,他一点儿也没有,这是最可怕的。
及时发现就及时更正,这是贺津行的想法。
“说完了。”
“……哦。”
“那可以亲一下吗?”
“现在没心。”
“哦。”
……
贺津行的教育思想导致贺小少爷发疯的热度持续到第二天凌晨,高挂在第三的热搜才被悄然无声的撤掉。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第二天是周四,
市开盘,贺氏多只
票直接一个垂直
跌,绿的贺老爷子
昏眼花,在早餐桌上大发雷霆的拍桌子——
“的什么事!贺津行你说!贺氏是连二十八线小明星都不如在社
平台一个撤热度的
脉都找不来是吗!
“票这种东西跌宕起伏不是很正常吗,又没跌停,当心血压。”
“‘又没跌停’!!!!”
“是啊。”
“是个!”
隔壁那惊天动地的动静,苟安觉得自己家桌子上的蛋都跟着跳了三跳。
……
贺然酒醒以后在书房门跪了半天。
是真的从早上十点一直跪到下午,中间滴水未进。
贺老爷子从早餐后就焦虑得在床上躺平稳血压,压根顾不上心疼孙子,书房里的男铁石心肠,书房的门开了又关,
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像是不知道书房外跪了个,开会、看文件一点没耽误……
剩下贺宅里的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大家心知肚明贺津行下了狠心要整顿贺然,否则今天他应该去公司上班,而不是待在书房里忙碌。
至于午饭,贺津行也没吃,宿醉加强大的打击,贺然都饿得肚子
叫,男
却一步都没踏出书房。
直到下午市收盘,也不知道贺津行捣鼓了什么东西
跌了一早上的
票终于有了回升的趋势,贺老爷子缓过来点,问了一嘴家里的
况,才知道宝贝孙子正在罚跪。
至此,贺然才被管家扶起来——
那时候他的膝盖已经肿得走路都走不稳。
在他踉踉跄跄扶着走廊的墙壁站稳时,书房的门打开了,贺津行面无表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叔侄两之间没有像是幻想的那样
发剧烈的冲突或者争吵,从
到尾都没有,连苦
婆心的规劝都省了,贺津行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
。
“对于已经尘埃落定的事,再去费时间纠缠其实很蠢。”
他只是单纯地评价,“下次别这样做。”
贺然心中百转千回。
最终只是红着眼点了点。
……
大概是校庆的前一天,贺然回学校办理了退学。
是退学不是休学,意味着他完全没有再回来的可能。
那是贺然,江城范围内前后数三届不会有比贺小少爷更具有话题度的,这些年他是学生会长,也带领学校篮球队蝉联了不知道几次大学联赛冠军……
其实相比起一般的废物纨绔,贺然好歹有点实绩,他缘挺好的。
学校内部论坛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众纷纷猜测这是那天大闹订婚礼宴的结局,嚣张那么多年了,贺小少爷终于还是碰着了不该碰的那片逆鳞。
苟安一下子成为了们心中贺津行的小宝贝,惑
朝纲的苏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