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夏从长椅上起身,腿一碰地,瞬间身子都麻了一半。
“路知夏?你怎么了?”
周嘉和气息不稳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有些失真。
起码不像是她熟悉的那样淡然平和。
路知夏拎着一条腿,蹦到中间柱子旁,因为腿麻,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腿麻了。”
“你现在在哪?”
路知夏扭
看了一眼,她发现原来远处还有的两两三三的
已经都走了。
整个空旷的亭廊里只剩下她和残弱昏黄的灯光。
“医院前面的亭廊里,这里好像没有
了?周先生你忙完了吗?我去找你。”
路知夏尝试着将麻了的腿撑在地上,然后不出意外的将自己的脸皱成了一个包子。
“你在原地,等我。”
腿太麻了,路知夏想了一下,又拖着腿坐在长椅上每一遍捶腿,一遍听着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急促的风声。
“嗯?周先生你不在医院里吗?”
路知夏有些疑惑的问。
周嘉和站在医院门
,弯着腰,微微喘着气。
“我刚出去买了包烟。”
周嘉和没有告诉她,因为刚才一直没有打通路知夏的电话,他给酒店的
联系,发现路知夏也没有回酒店时,心理有多慌。
他沿着从医院到酒店的路,一路走到了酒店,又从酒店折回来。
每家还在营业的店他都会推门看一眼。
“周先生还吸烟啊?”
路知夏有些诧异,从认识开始,她从来没在周嘉和身上闻到过烟味啊。
“偶尔。”
偶尔
绪失控的时候,尼古丁和酒
是最能麻痹
经的两种东西。
“吸烟有害健康,医院里不可以吸烟,而且二手烟对别
身体不好。”
周嘉和平缓路呼吸,才朝着医院里一眼就能望见的亭廊里走去。
清丽低缓的声音流淌在夜色里。
像是一条闪闪发光银河指引着趋光动物奔向而来。
路知
说着突然感觉天际大亮。
她拿着手机抬
,语气惊喜的对着电话里的
说,“周先生,流星!”
周嘉和站在亭廊的另一
,看着仰着
,一脸明亮在星光下发着光的
。
“我看到了。”
电话里的声音与空气里传来的声音重叠。
路知夏有些惊喜的看着朝她走来的周嘉和。
她忘路自己腿麻,站起来就要朝着周嘉和走过去。
结果身体一拐,就差点摔倒在地上。
好在周嘉和身高腿长,来的及托住她。
“周先生许愿了吗?”
路知夏被她扶起来,顾不上身体上的不适,眼殷切的看着他。
“还没有。”
“你刚才不是看到了,怎么不许愿。错过了吗?那我们再等等,不是说是流星雨吗?应该不会只有一颗。”
路知夏语气郑重的安慰他。
“而且就算你不许也没关系,我的愿望……”
她说到一半,就停下来捂住自己的嘴。
周嘉和皱眉,“又流鼻血了?”
路知夏摇
,什么啊,她的身体还是很强壮的,怎么在周嘉和这里就变成弱不禁风了。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周嘉和点
,“那就不要说。”说着就要扶着她离开。
路知夏轻轻的将手抽回来,“等一会,我先转两圈,腿不麻了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