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哦,那个是蜻蜓十一岁生
的时候拍的,她每年生
都在我们家拍照。”
十一岁,是他们刚开始写信的时候,她的模样。
照片里的
梳着两个马尾辫,脸颊还有明显的婴儿肥,
是那个分不清准和淮的小傻子。
离开前,凌戈在向思文的同意下,拿走了一张照片。拍摄者应该是站在讲台上,许岛蜻坐在第三排的位置,抬起
的瞬间被
抓拍,她瞪圆了眼睛,脸上藏不住的惊讶。
他控制不了地嘴角上扬,想起旁边有
,又立马装出没事的样子。
向思文在旁边看在眼里,“放心吧,替你保密。”
凌戈坐摩托去车站,刚好赶上最后一班回西安的车。他在一家小店吃了碗凉皮,一个
夹馍,一瓶冰峰,继
满足后又得到了胃的满足,他爽快地一路哼着歌回去。
到酒店的时候快九点了,凌洲一通教训,他也半句没回,任他骂了。
“找到
了?”
“找到了,没见到。”凌戈摸出照片,“但我有一张她的照片。”
“我看看。”凌洲伸手,他还挺好的。
“就不给你看。”
凌洲的同学过来商量明天的安排,他们计划白天去参观兵马俑,晚上回市区吃饭,结果凌戈说什么也不去。
凌洲看他这样子就来气,“你来一趟西安,不去兵马俑等于白来,就跟到北京不上长城一样。”
“我下次再去,兵马俑又不会跑。”
“你就非得和你那个网友一起才能去?怎么?她带你去,是俑能复活还是能看到秦始皇?”
“反正我哪儿都不去,我就要在酒店待着。”
晚上十一点,凌洲在一整天的疲惫后,正缓缓陷
睡眠时,被
叫醒。
“哥,你睡了吗?”
凌洲懒得理他。
“哥,你想不想看照片?”
“不想。”他果断拒绝
“不行,你得看。”
凌洲翻了个身,继续不理他。
“你看看嘛。”凌戈来到他床边,推他,“快看快看。”
凌洲眼皮子快睁不开了,“别烦我。”
“你看一眼我就不烦你了。”
“好,看了。”
“没有,你没看清楚。”
“…”
第22章 竞赛
中考成绩还未正式公布之前,梁春玉就接到了两所市里中学打来的电话。为了争取许岛蜻的
学,学校免去她高中三年的一切费用,甚至愿意给梁春玉安排一个校内的后勤岗位,方便陪读。
挂了电话后,她在卫生间失声大哭,从前许岛蜻是她的
儿,现在她是许岛蜻的妈妈。这是她最大的骄傲和成就,她第一次清楚感受到
儿带给自己的荣光。
全县第一名,全市排名第七,这是第一次有县城中学的学生挤进全市前十的行列。户县一中将许岛蜻的照片贴到优秀毕业生栏。此后十几年,都没有学生打
这个记录,她的照片一直位于榜首。
小县城兜兜转转都是熟
,消息传播很快,没几天大家都知道了。梁春玉每天晚上都在接不同的贺喜电话,忙碌不已。有两个关系不错的亲戚朋友提出,请许岛蜻给家里的小孩补补课讲讲题。梁春玉不好拒绝,征求她的意见。
许岛蜻这次倒是非常坚定,“哪儿有他们说得这么简单,随便讲讲题就好了。两个
况又不一样,每
讲一会儿,我的一天就没了。我不想
费自己的时间,
家市里的学生一放假就开始补习高中课程了,我要是不提前学,肯定赶不上他们。让爸爸明天就回来接我吧,我想早点去西安。”
梁春玉一听到这儿,立马赞成。许万东早在市里买了套二手房,挨着工大附中不远,就是为了她上高中做准备。
这是许岛蜻第一次来新房,一百二十平的三居室,户型方正,浅色暖系的装修简单舒服。
下午四点的阳光照进来,明亮又温暖。墙壁是极浅的蓝色,两层薄纱飘飘的窗帘,一米五的床,双推门大衣柜,还有窗边的米色大书桌和一旁的书架。
清新又梦幻,这曾是她梦寐以求的房间,她可以锁着门,在里面做任意喜欢的事
。
“喜欢你的房间吗?”
她轻声答道:“喜欢。”
可是晚上躺在这张床上时,许岛蜻紧紧抱着带来的□□熊,突然怀念起户县那张仅仅一米的小床,以及那扇随时会被梁春玉推开的房门。她想起在厨房发现的那本离婚证,像梦一样,可是她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它的确还存在着。
许岛蜻伸手敲了敲床
的墙壁,一墙之隔是书房。
她
看书很大程度上受到许万东的影响,以前他不上班的时候就带她去新华书店,一大一小捧着书能在那儿坐一下午。户县的房子太小,家里的杂物太多,梁春玉坚持不让买书柜,许万东买的书只好全叠放在沙发靠墙的角落。后来老鼠顺着空调的管子爬上来把书啃得
七八糟,他俩因此大吵一架,许万东也不再往家里买书了。
“扣扣,扣扣扣”
一墙之隔,像是对暗号似的,许万东节奏不变地传来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