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空调开了一个下午，这会儿凉丝丝的，沾在皮肤上，立马激起密密麻麻的
皮疙瘩。林汨变得安静下来，怀里抱着书包，向远离符聂杭的那边挪动，直到身体都紧贴着车门。
“乐乐。”
那副沉默胆小的样子看得他胸
发堵，符聂杭主动凑过去，
孩立刻谨慎地缩起肩膀，“走开，离我远点。”
他的眼睫垂下来。
“别老这么抗拒我行不行？”符聂杭放软声音，手搭在她的书包上，低着脑袋看她，“我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给我一个机会……”
他绕过书包带握住她的手，诚挚道：“我发誓，我都会改的，求你了。”
驾驶座的
挠了挠
，没说话。
林汨
罐子摔，没甩开他，半张脸埋在书包后，静静道：“直到今天早上，你还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出来。”
“那是因为……”
“你还把妈妈和邢阿姨带过来，骗我到工厂。”
“我……”
“刚刚，你把我带到车上。但我不愿意。”
“……”
符聂杭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地向后流逝，鸣笛声呼啸而过，霓虹灯光变幻着洒在她的侧脸上。
林汨闭了闭眼，叹出一气：“符聂杭，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原谅你，那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可以吗？”
回答她是
沉沉的呼吸。
一路沉默。
前边开车的男时不时通过车内后视镜俩身上瞅，他就没见过符聂杭那副死样子过，他尴尬得脚趾抓地。
他换挡提速，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让蛋疼的环境。
车子停在路边的垭，还是没说话。
“呃……符哥，要不这车就先放这了，我先走了，等有空我再过来开——”
说到这，戛然而止。
从后视镜里，符聂杭目光鸷地扫了他一眼。
眼球不知何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眼眶也泛红。
要他娘折寿了。他想。
符聂杭低低喘了气，一手拿上书包，另一手拉住孩的胳膊，“谁他妈要你这车？”
“……”
林汨小步跟在他身后，胳膊不住地挣扎扭动。
两走
路灯照不到的盲区。
忽然，一
大力猛地把她往前拉，一个不防，整个扑到他怀里，鼻尖磕在他的胸，生出闷闷的疼意。
抬，对上他的眼睛。
“我想明白了。”
他弯腰，额抵着她的，一字一句道：“宝宝，我不要你的原谅，我要你。不管你怎么讨厌我，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会听你的话，没有你的同意，我就不碰你。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开我。”
“不、不……”
林汨想往后退，后脖颈却压上来一只大手。
糙的掌心像是枯树，又像是冷铁，轻而易举地扰
她的呼吸。
她本就对他的改变不抱希望，但现在，他如此清晰地挑明出来，就像是给她下了一道凌迟诏，极度缓慢却诛心的折磨。
林汨抵住他的肩膀，眼角滑下一行泪珠。
“别哭。”符聂杭低吻她，舌尖舔过她的眼皮，“我会永远缠着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