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他脚不沾地,边跑边低喝,“速去烧热水。”
“是,公爷。”漆黑的院子传来一声回应。
谢衍须臾就奔到一座雕梁画栋的阁楼前,他毫不吝惜那扇雕花
美的门扉,一脚踹开,抱着曲筝上了三楼。
把曲筝轻轻放到房间中央的大圆榻上,他转身把四面的窗牖全部打开,凉风涌进来,架子床上悬挂的软纱床幔轻飘飘飞舞,躺在床上的
子随着薄纱的起落,若隐若现。
感受到室内温度凉下来,谢衍转身消失在楼梯
,迅速到一楼药房抓了一包
药送去火房,“胡叔,把这个煎上。”
胡叔一手接过药包,一手把刚烧好的热水递过去,急声问,“公爷,出什么事了,您不是在皇宫么,怎么突然会来公主府?”
自长公主去世后,谢衍再也没有踏进公主府一步,只留胡叔看门,即便他有事找胡叔,也是在外面见面。
谢衍接过热水就走,“你先煎药,其他的之后再说。”
曲筝躺在硕大的圆床上,体内是从未有过的高温,热
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她的面色由白变
,又从
转成了
红,本就含了胭脂一样的唇愈发的鲜红欲滴。
她被体内的火灼的痉挛,唯有皮肤上吹来的风带来一丝清凉,她的手不受控制的在胸前撕扯。
谢衍提着水壶,三两步上了楼,只见飘飞的床幔间,那姑娘弓着身子,在床上缩成小小一团,如一朵娇花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他赶紧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扶着她饮下。
她浑身都烫,骨
却软,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鱼,就着他的手小
啜饮,他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柔软的唇瓣,她身体里的炽热像毒蛇,攀着他的手指往全身蔓延。
他这才想起,自己也喝了那杯酒。
他触感天生比别
发达,是以酒
腹的当下,他就感受到了体内不同寻常的热意,这才去寻她,告诉她酒中有毒的事。
刚才谢衍只顾着关心她的身体,一根弦紧绷着,没有感受到身体的反应,如今那姑娘软软的倚在他的胸前,热的像个小火炉,呼哧呼哧往外冒热气,他承受着她的呼吸,那香气在他
鼻萦绕,沿着
露的皮肤蔓延。
那根紧崩着的弦突然断了。
曲筝喝满足了,长睫轻阖,四肢像面条一样软塌塌蜷进他的臂弯,身上散发的灼热,无声无息的炙烤着他。
织金轻纱的罗帐垂下来,随风摆
,暖黄的灯光下,两
拥抱的影子投在光滑的绸面床单上,在灼热的呼吸中,虚虚实实难以分清,潋.滟出一室浓浓春意。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难以抑制的反应与渴望,颤抖着细白的手骨,抚摸她火一样的红唇。
而后,揽起她的纤纤细腰,柔
万分的平放在床上,撑手俯身在她的上方,用
邃迷离的瞳孔狠狠凝视着她,一向自诩强大的自制力几乎要一溃千里。
他撑在床上的手掌默默攥成了拳,捏的指骨作响。
良久,他才翻过僵硬的身子,躺在另一边。
不看那姑娘,他身体内的波涛汹涌总算稍有平息,脑子也格外清醒,那
阳噬魂散对他身体作用有限,更控制不了他的思维。
除非...是他自己
难自控。
忽而,那晕乎乎的小姑娘翻了个身,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埋首在他的锁骨,檀
微张,“热,好热啊——”那声音像撒娇,更像索要。
他胸脯剧烈起伏,喉结上下翻滚,仿佛久旱的土地仿佛等到了雨露,埋藏在地下的种子,在黑暗中顶开
裂的土地,探出了
,抽长,茁壮生长。
就在理
压不住身体本能时,楼下传来胡叔的声音,“公爷,药熬好了。”
他抓住救命稻
般,从床上弹跳起来,回道,“端上来吧。”
一开
才发现嗓子哑了。
胡叔不动声色上楼,低
将煮好的汤药放到桌子上,谢衍正了正衣冠,才去端汤药。
曲筝服下汤药后,五脏六腑还是着火了似的,只有眼里暂得一丝清明。
朦胧的视线中她看到谢衍走到桌前,把手里的那只空碗放到桌上,轻道,“谢胡叔。”
胡叔把另一碗药端给他,小声道,“老
看公爷皮肤发红,想必也中了毒,您也喝一碗吧。”
谢衍缓缓摇
,“我尚能压住药
,这一碗还是留给她吧。”
胡叔放下药碗,“是老
多虑了,长公主自小就专门训练公爷的意志力,这天下的迷药哪里能对您造成实质
的伤害。”
曲筝闻言,微微震惊。
原来谢衍靠自己就能战胜
阳噬魂散?
难道说上一世他和她第一次同房,不是因为迷药的作用?
直到现在想起他当时的状态,她还害怕,就像饿了许久的猛兽终于看到了猎物,生吞活剥,拆骨
腹都难解其饥肠辘辘。
她被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最后才得到几许温存。
不是因为迷药,那又是因为什么?
药汤的作用有限,曲筝只不过多动了会脑子,又开始
疼,
阳噬魂散没有解药,药
能持续数月,要想挺过去,要么像谢衍一样有强悍的自制力,要么...找
纾解。
曲筝身子止不住打了个冷颤,贝齿紧紧咬住嘴唇,不让难以抑制的喘音从嘴
溢出来。
可惜她没有受过谢衍那样的专业训练,根本承受不住身体里一遭一遭的汹涌,脑子混沌,意识只剩细细的一线。
谢衍听到床上的动静转
,就看到曲筝又把身子扭成一团,他几步跨过来,蹲在床边,见她脑门一层细密的汗珠,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心
如被热血烫过,赤赤的疼。
他轻轻抱她的
搁在自己的腿上,撬开她细细的牙齿,把自己的食指伸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