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离开又一座城。
倪克斯身上穿着那件墨绿色的长摆裙。
它将少
衬得肤色雪白, 柔发与眼瞳愈发地乌黑。
她的唇上残存着葛利沃夫给她买的鲜红的
脂。
少横坐在马前，笑得抓住佣兵的衣襟。
佣兵含笑看着她，扶住她失去平衡的小手。
她扒住他, 向身后看去。
城中的守卫在远处徘徊。
“他们追不过来！”
她眉梢都是翘起来的。
倪克斯从他怀中摸出那本小册子和炭笔。
她朝佣兵递了递, “画我的小裙子。”
他无奈地接过来。
今天上午的时候, 佣兵带着倪克斯进了那座城。
她埋怨没有适合穿那条裙子的地方，街上的
都没有穿裙子。
佣兵听她恹恹地念叨了半天。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 她还在盘子里戳来戳去。
他按住少的叉子，竖起食指，示意她安静。
长街喧哗，华丽的马车驶进城主堡。
们议论着今天下午贵族大们的舞会。
少茫然地听着，看向佣兵。
他正笑望着她。
她看在眼里, 忽然觉得佣兵像狼，又有点像一只狐狸。
他拉着她躲开群，从城主堡后面翻了进去。
少看着身前拉着自己跑的佣兵, 低
再盯着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他们避开了侍们, 等到她们离开了换衣的杂间，两无声无息地潜进去，锁上了门。
佣兵将包裹给倪克斯, 让她自己换上。
他扯过侍刚为某位大熨烫好的礼服, 随意地搭在自己的黑缎衬衣外。
一低, 就看到倪克斯眼睛亮亮的，手忙脚
地拆着包裹。
他笑出声。
倪克斯
坏事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中奖一样激动。
他背过身，等少换好墨绿色的长摆裙。
她把手伸进包裹里，摸到一双
致的小靴子。
她发出哇的声音。
佣兵轻笑，没有说话。
他看着蹬好漂亮的小靴子, 示意她再找找看。
于是她又颠了颠包裹，微沉的手感，里面似乎还有什么。
一个
掌大的小盒子。
她茫然地打开印着彩画的盖子，里面是艳红的脂，还带着甜腻的花香。
少惊叹一声，然后眉眼弯弯的挂在佣兵身上。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看到。”
“在你垮着张小脸抱怨的时候。”
她不会用，将脂塞进他手里。
“帮我涂帮我涂。”
佣兵临危受命。
少仰着脸耐心地等待。
脂被的体温融化，黏附在他的指腹，在片刻后，艳红的脂在少的唇上晕染开。
她学着见到过的夫们啵了啵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