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出
，她这个样子，他也舍不得。
“好，那就明天见。”沈茹菁笑起来，眉眼弯弯。
一如十八岁热恋时的那句“明天见”。
简单三个字，却让她从这一刻开始，整分整秒地期待第二天。
“明天见。”宋洵缓声重复，注视她的眼柔和，“今晚就先让这个陪你吧。”
他将什么东西套在了沈茹菁右手的小指上。
手的触感冰凉细腻，沈茹菁好地低
去看。
是一枚银色尾戒，线条感十足，细腻雕琢，内侧是一圈英文，简约而又耐看。
“这是尾戒？我记得不是象征单身的吗？”沈茹菁反反复复地看，抚摸着，触感很舒服。
“可以
侣戴。”宋洵示意了他的左手。
银色的戒指在他修长分明的指间，冷白与银色
织，色彩对比强烈。
“你什么时候买的呀？今天买的吗？”沈茹菁歪着问。
她记得今天他一直跟她呆在一起的。
宋洵默了几秒，黑眸里的绪有些复杂。
他扯了扯唇角，淡声道：“以前买的。”
“以前？”沈茹菁狐疑。
宋洵没说话，只是微微抬起了，错开了她的视线，沉默地呼吸了片刻，“那天买的。”
沈茹菁忽而有所预感——
“七年前，你提分手的那天，买的。”
沈茹菁眨了眨眼，她的眼睛好像进了沙子，
涩得有点不像话。
“当时，本来是想作为在一起一百二十天的纪念礼物。”宋洵语气很平静。
沈茹菁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是苍白的。
一句话并不能抚平或者填满这些时光沟壑。
他们缺失彼此的七年，错过参与对方生命的时间长度，都是真实发生的。
宋洵没有看她，只是低轻轻吻在她的尾戒上。
他垂眸的色冷淡，动作也很克制，然而却仿佛是通过动作来掩饰什么。
像隐藏在水底的巨大冰山，她所能窥见的，仅仅是浮在水面的一部分。
然而仅仅是角落一隅，也已经足以使沈茹菁心震颤，一刹失声。
“……还好，最终还是等来了它的主
。”
宋洵放下沈茹菁戴着尾戒的手，淡声说完最后一句，终于抬与她对视。
眼前的一幕与七年前的雨夜重合。
同样窄小的楼道，同样的，同样的角度。
沈茹菁胸腔里盈满了莫名的酸胀，酸涩的绪爬上了眼眶。
那个雨夜，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来见她的？
她未曾回过一条消息，在飞机上的那十几个小时，他看着那枚尾戒，想的又是什么呢？
回忆是记忆长河河底的碎片，此刻却化作生锈的刀片。
一刀一刀，割得她的心生疼。
语言无法表达，沈茹菁脆踮起脚，吻住眼前的。
宋洵没有动作，任她笨拙地亲了几秒。
像撞上冰山，剧烈的反作用力迟钝地袭来，宋洵忽而将她推在墙上，手垫在她的脑后，辗转加
了这个吻。
他的攻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像是要把她吞吃腹。
沈茹菁唇角无意识地溢出一些呜咽声，伸手搂住宋洵的脖子。
窒息的快感从唇舌缠中如
涌来，还掺杂着一些莫名的酸涩绪，一阵阵沉默汹涌地冲击着她的心房，直至那堵心墙轰然倒塌。
她彻底被淹没，如同世界末
，海水倒灌，天地暗光。
第3章 酒吧
外面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墙壁湿的老式居民楼里, 楼上传来电视剧的喧闹声，夹杂着小孩被训斥的责骂声，老旧的抽烟机里飘出炒菜的香气, 烟火间。
然而窄小
旧的楼道里，黑暗里的两, 却如同按下了暂停键，停留在紧密相拥的刹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