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衍目光平静,只说:“你喝了酒,先吃药。”
“既然去了,为什么还要托
把花给我?”宁晚蓁不理会许清衍的话,兀自追问着:“为什么不亲自送给我?”
微妙的僵持过?后,许清衍收回递东西的手,将水杯和解酒药放在了一旁茶几上。
看?他要走,宁晚蓁喊住他:“许清衍,你现在怎么不躲我了?你不是躲了我很久么?”
光影勾勒着许清衍平直的肩线和一动不动的身形,他背对着宁晚蓁,选择用沉默回答。
宁晚蓁很有耐心地望着他背影。
她知道他去了她的毕业典礼,他托
送的那束花上面夹着一张卡片,是他的字迹。
她认识他的字,之前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还模仿过?他字迹。
卡片上,他写着:毕业快乐。
他是唯一一个到?现场的
。
至于许清衍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宁晚蓁知道原因?。
如?果有些事
?需要对别
解释,那么最好一开始就不要让这件事发生。
许清衍的身份不好解释,他和宁家的关系不好解释,他和宁晚蓁的关系就更难解释。
“许清衍,谢谢你。”
宁晚蓁的声音忽然放低,在沉静夜色中透露出一丝难察觉的柔弱,“谢谢你来了,没有让我一个
毕业。”
许清衍终是没忍住回
。
再坚硬的心,都抵不过?宁晚蓁一瞬间的示弱,百般克制故作冷硬,最后化为绕指柔。
可是透过?夜色,他看?到?的是宁晚蓁明亮的眼睛,以及她微微上翘的唇角。
许清衍分辨出宁晚蓁刚刚是故意的,只是为了让他回
。
却分辨不出她刚才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
他们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对视,她像势在必得?的猎手,问眼前的
:“现在要继续上次没做完的事吗?”
当宁晚蓁的视线从许清衍的脸划到?喉结,隔着距离也能?感受到?他此刻努力绷着的气息。
她再次抬起?眼睫,与他沉得?透不出一丝光的眼眸对上。
无声的对视一点一点收紧,氧气越来越少,气压让心跳重重颤跃。
宁晚蓁知道许清衍不会拒绝自己,就像知道他肯定会来这边给她送药倒水。自从他第一次没忍住亲吻了她,她就知道他没办法再封闭他的欲望。
是会贪心的,尤其是知道某些事不可以做的时候,这种贪心会像一万只虫子?在身体里咬噬,会放出心底最
处的渴望。
“宁晚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许清衍说话时,凸起?的喉结滚动,极致压制忍耐。
宁晚蓁望着他,眨了眨眼,细白?的手指从裙摆底下摸出一小片方形包装的东西。
她什么都没说,安静又笃定地看?着他,没有躲闪,也没有蓄意勾引。
越是这种样?子?,越能?惹
绷断理智防线。
宁晚蓁手腕被用力攥住的时候,手中拿的方形小片掉落在地,呼吸骤断一瞬,之后涌进来的全是许清衍的气息。
他的手掌毫无隔阂的扣在她腰侧,吻她的时候,像是缴械投降自
自弃,甘愿当掉
她陷阱的猎物,甘愿沦为她的裙下之臣。
……
第二天清晨,独栋别墅。
宁晚蓁的意识先清醒过?来,还未睁眼,先感受到?离自己很近很近的身体温度。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恰好是许清衍凸出明显的喉结,线条流畅的脖颈。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棉质t恤,她身上也穿着同款。
这里没有宁晚蓁的衣服,昨晚穿的许清衍的衬衣,后来被
力扯掉,扣子?都绷掉了几颗。
其实宁晚蓁对最后没太多印象了,因?为实在是太晚太晚。
大概就记得?许清衍在结束后给她换了一件适合睡觉的t恤,他也洗了澡重新换了衣服,再一起?相拥而眠。
第一次相拥而眠是在国外,这是第二次。
平时他们即便偷偷跨越界线,却从不在对方那里留宿,默契保持着彼此之间的秘密。
现在不一样?了。
反正宁家所有的
都知道,宁晚蓁在这里。
宁晚蓁放缓呼吸,悄悄抬眼,望着许清衍清隽的睡颜,
净,沉静。
她往他怀里贴靠一点,离他跳动的心脏更近了一些。
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跟她好像是一样?的。
宁晚蓁忽然有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她觉得?现在的一切好不真实,怕是梦境,梦醒了梦境就
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