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者倒也罢了,若是后者——
她要“帮帮”他才行。
***
借住的第二
傍晚,天色已经彻底转晴,路上的积水也在减少。
顾璎找
问了路,听说通往隔壁镇子上的路已经恢复,且相距不远时,顾璎不愿再叨扰这里的主
,准备辞行。
银票有迹可循,顾璎直接让怀香用荷包装满了碎金,作为她们住下的谢礼。
溪月留下收拾东西,顾璎带着怀香去求见主
,却听说他有事在忙,怕是要迟些才能见她。
顾璎忙说不急,去了旁边的小花园等着。
“姑娘,
婢昨
收拾库房时,发现了一只风筝。”之前给她们送药的婆子过来,手中拿着一只大蝴蝶风筝。“平
这里并无
眷过来,眼下又有晚风,您正好消磨时间。”
说着她抬手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热
地递了上去。“您放心,
婢之前已经告知过主子。”
顾璎不忍拒绝她的善意,柔声道谢后,接了过来。
在附近的小丫鬟看到顾璎手中的风筝,好的望着这边探
。顾璎索
招了招手,告诉她们若无事可以一起放风筝。
见顾璎生得极美却
子和善,三五个小丫鬟顿时围了上来。
大家叽叽喳喳的商量着如何放风筝。
枕涛院二楼的议事厅中,秦自明汇报着完近
的军务,抬
时突然发现不远处飘着一只色彩绚丽的大蝴蝶。
更确切的说,是蝴蝶风筝,定睛一看,是他买来的那只。
见他分卡壳,陆崇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曲起手指轻敲了下书案,让他回。
“风筝就是要拿出来用一用,才不会收着发霉。”秦自明自己胡
解释了一句。
即便沈大哥的
儿还没找到,皇上先买只风筝给小姑娘备着合
合理的,借安郡王妃玩一次,更是合
合理。
“皇上,安郡王好像养了外室。”秦自明语不惊死
不休,突然冒出了一句。
陆崇挑了下眉,但色说不上意外。
“前
安郡王和王妃一同前往的云觉寺,但据臣所知,他没回王府,也没回衙门。”
接下来的事他们都知道了,安郡王妃浑身狼狈的来叩门借宿,安郡王本
不见了身影。而陆崇近来并没派给他紧急的差使,以至于他连夜奔走。
“他近来虽在京郊一带查案,却并不常在衙门里,还有
说曾见他跟一位浑身遮掩严实的
子牵手进了一座宅子。”秦自明见天子没制止他继续说,压低了声音继续道:“私下里大家也传,说安郡王妃跋扈善妒,不许王爷纳妾,他才偷吃……”
听他越说越离谱,梁正芳轻咳一声提醒他,别太离谱。
“安郡王是朕的堂弟,豫亲王对朕可是有拥立之功。”陆崇面上倒不见愠色,只是那张俊美的脸上颇有几分高
莫测之意。“朕自然不能听信闲话。”
秦自明苦恼的皱了下眉,正欲分辩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天子不偏听偏信谣言,那么事实呢?
看皇上的意思,他是不介意帮安郡王妃的。
秦自明斗志昂扬的走了,陆崇叫来了梁正芳,问道:“他怎么对顾氏的事如此上心?”
梁正芳忙回道:“上回安郡王妃安排身边
送谢礼,那
除了金银外,还看出了几位兄弟曾在西南受过的旧伤,特送了偏方和对应的药材,竟真的治好了。”
陆崇微微颔首。
她身边的
倒是机灵妥帖,又心细如发,那么她呢?
关于陆川行的事,她并非毫无察觉罢?
不止是养外室这么简单,顾氏未能诞育子嗣,陆川行纳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若非看中了她的郡王妃之位,哪怕是侧妃,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关于这点,顾氏也猜到了么?
“皇上,外
天气正好,您也忙了半
,歇一歇罢。”梁正芳知
识趣的道:“王妃来求见时您还正忙着,不如一并见了。”
见天子意味
长瞥了自己一眼,梁正芳和气的脸上堆着笑,坚决装傻。
待陆崇出去时,恰有一阵疾风吹来,风筝摇摇欲坠,小丫鬟们不由惊叫一声,只怕风筝栽下去。顾璎却沉着扶住她们的手,控制好风筝线。不多时,不仅稳住了风筝,还将风筝送得更高了些。
“姑娘您真厉害!”
“姑娘您的手太稳了!”
顾璎笑笑,将线板
给了她们。她看了一眼天色,正欲去枕涛院再问问消息,侧过脸时猝不及防看到一张俊美的脸。
她才要行礼,却见陆崇指了指风筝的方向,对她摇了摇
。
顾璎会意,悄悄走了过去,心道他果然是个善解
意的主子,知道丫鬟们见了他定然不自在,这才避开了
。
“姑娘找在下有何事?”陆崇见她来,温声问道。
顾璎恭声道:“已经叨扰许久,如今路已经能走了,我来向公子道别。”
陆崇并没留她,只是道:“可要在下派
送姑娘一程?”
顾璎忙婉拒道:“多谢您好意,我家里派
来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