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吧。”
“嗯？”窗外的雨声太大，我实在没听清，抬起
侧耳。
“改了吧，我查了，x大的物理学比h大要好，你的分数也够。”她语气平淡，像是在说晚饭临时加个菜一样平常的事。
x大是在北方的一所学校。
原本想要剜掉腐
的水果刀猝不及防地转了个弯到了手指上，我疼得皱了下眉。
“电脑就在你旁边的抽屉里。”
“为……为什么？”嗓子突然变得
涩如沙地，声音像一把刀，割得喉咙生疼。
妈妈转过，平静地说：“你还记得我那天说过的话吗？只要我活着，就不可能。”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呆滞地走到妈妈面前，脑发昏地问出这句话，出
之后我才后悔，后悔没有去反驳，等于变相地承认。
“你们两个都是我生的，妈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她瞥见那根流血的手指，“怎么流血了？”
妈妈牵起我的手，把手指放
嘴中，慢慢吮吸着指尖冒出的血滴。
疼痛变得温热，我心里蓦地升起一个念，要不就算了吧。
我
他，而他刚好也我，确实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算式，但其实，从一开始，命题就是错的，解与不解又有什么意义呢？
往好处想，等我走出这片天地，见过北国落地有痕的雪，领略过物理学的
奥与晦涩，
过形形色色的朋友，或许等我过完小半生，在一个午后我会笑着跟朋友提起十八岁的自己有多傻，自以为浓墨重彩的故事有多可笑。
我的一生，在脑海中一瞬间都过完了。偏过，窗外雨骤骤又疏疏，像白色的烟，整个世界变得雾蒙蒙灰扑扑，没有了颜色。
打开电脑修改了志愿，点击确认的那一刻，手机正好播到一首歌。
只是
伟大的
到来也只是
是很好的东西，但如果要两个
汲汲营营才能得到的，就不那么好了。于我们而言，仿佛是刀刃的利钝，
戈相向，三刀六
，方知或不。
痛也痛了，也了，既如此，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