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梁林见她一直低
抚摸着发带,看不到她眼中的色,只是觉得她话里似乎带了些哽咽。他知道他今晚来晚了,压下不舍,只能尽可能地故作轻松,“时候不早了,你赶快回家吧,我也要回学校了。”
沉默半晌,梁轻樾才低声应了一句“嗯”。
结束了吗?等了这么久的这个生
。她如是想,手紧紧攥着发带,低
看着脚下的砖缝。
此时已经没了公
,两
便静静在路边等着的士。
“学习加油。”
“好。”
远处一抹绿光逐渐驶来,她不停地摩挲着发带,感受着指尖发带上波
的凹凸,又开
:“家里的沙发换了。”
“嗯,我发现了。”
很快那点绿色显现,梁林招了招手,一辆的士停了下来。
梁青樾这才敢看向他,只见他利落地打开了车门,
也不回地坐上了后座,又听车辆引擎发动,再望向天,月亮不知何时已经被云层遮住,再不见踪影。四周静悄悄的,只留下呜呜的引擎声,连
的失眠造成脆弱的
下形成一种极致孤独感瞬间就这般涌了上来......
她盯着车辆缓缓启动,兀的意识到车上坐着的是梁林,一种梁林的这次离开就是彻底的离开了的想法占据了她的整个理智。视线里的车走得车越来越快,那种身体一部分被抽离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就如同那个
烂的沙发,那
所涌现的悲伤再度侵蚀了她的整个脑袋,眼泪也不住地淌了下来,她此刻什么也顾不了了,身体先于理智一步直直地朝着要逐渐远去的汽车奔去——
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如果没了梁林,那她是不是什么也没了?
“吱呀——”突然一阵急刹,车里俩
不住地往前撞去,司机一惊,好在死死地刹在了原地,再往前想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才发现是刚才那个
生,他正准备开
骂,后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一阵黑影就忽的冲到了前方。
梁林害怕地将
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
无碍才松了一
气,生气地将车前的
扯到了一边:“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
梁林方才看着从一旁一闪而过的声影,再望那
影就已经在车前了,当时他心整个都悬了起来,等他意识到什么整个
都是麻木的,看没撞上
才松了一
气,心脏却狂跳不止,像是死过一回后又活了一般。他急迫地跑下车,发现她什么事也没有,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松下的心立马又盛满了怒火。他正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却发现眼前的
儿已经哭地满脸都是泪,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
了些什么,只是吸着鼻子,将发带递到了他的面前,道:“你还没帮我戴上呢。”
司机见此景,只摇了摇
道:“现在这小
侣谈个恋
真是命都不要了!”
梁青樾借
拙劣极了,梁科林既是气愤又是无奈,心
犹如过山车一般,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梁青樾如此不理智且疯狂的一面,心下一番计较,最终他眼还是软了下来,到底不愿和她再生气,又看着递过来的发带,再看下眼前的泪
,心下既是滚烫一片,又是酸痛十分。
她到底要他怎样呢?
他好好将蓝色的发带系到了她的马尾上,浅浅的天蓝色衬得她本就洁白的脸庞更加通透,夜晚虽看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却觉得眼前的
定是美极了,抑制不住地道:“很配你。”
梁青樾垂下眼眸,片刻又抬了起来,两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彼此眼中思绪万千,想说的都在里
,再不屑任何话来表明了。
这季节应是没有桂花的,梁青樾却闻到一
恬静的桂香。她其实全然忘记她方才
了什么,只觉一秒过后梁林就突然又来到了自己的跟前,她好像和他讲了许多话,但好像什么也没说。
“明明是姐姐的。”梁林再也忍不住,将
一把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血
里,带着前所未有坚韧的力量,和这十多年所沉积下的
绪,无论是
、是恨、是怜、还是依赖。
桂树下,他们紧紧相拥,彼此都带着从未有过的勇气。
梁青樾轻轻叹了
气,指尖
他的发间,摩挲着他细软的发丝,带着无奈道:“是啊,明明我是姐姐的。”说完,再望向天,月亮到底还是没有出来,夜晚的寒风依旧冷冽,但她到底是不再觉得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