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别走。”
那双惯来凌厉的眼睛,散去了平
的桀骜和游刃有余的沉稳泰然,只剩清澈的可以窥见的挽留。
陆鸢恍惚了下,一时以为眼前
是那个病榻上的少年,拽着她衣角说:“凌儿,还想听你讲故事。”
陆鸢喉咙有些紧,在榻边坐下,去给褚昉捏额
,问:“好些了么?”
褚昉眨了眨眼,唇角不易察觉地浅浅勾了下。
“除了
疼,还有其他不舒服么?”陆鸢柔声问。
褚昉又眨眨眼,轻轻按了按自己心
。
“伤
疼还是心
疼?”陆鸢忙问,他那里挨过她一刀。
褚昉不说话,只是轻轻按着。
“我让
叫大夫。”
陆鸢忙要吩咐,被褚昉及时阻下。
“闷。”他吐出一个字,引着她手在自己心
处轻轻地按。
“不必叫大夫?”
褚昉点
,“你帮我就好。”
帮他按了会儿,又听他闷闷地说:“热。”
而今已是三月末,天气确实暖和起来了,他又喝了酒,大约有些燥。
“用湿帕子擦下脸吧?”
褚昉此刻像个温顺的稚子,陆鸢声音便也不自觉温柔下来。
褚昉看她一眼,摇摇
,顿了顿,说:“衣裳太厚。”
陆鸢只好替他褪了中衣。
“闷。”褚昉又说。
陆鸢便替他按心
。
“酸。”过了会儿,衾被里又冒出一个字。
“哪里酸?”陆鸢只好问。
“腰。”
陆鸢眨眨眼,疑惑了下,借酒浇愁心
闷能理解,腰怎么会酸呢?
虽有疑虑,她还是往下移了移手,轻轻按着,问:“好些了么?”
“再下一点儿。”
陆鸢听话地往下移了几寸。
“再下。”
“……”陆鸢身子一僵,忙要收手,不料褚昉已然伸出长臂箍着她腰把她提上榻来。
“你醉了,还是好好休息。”
褚昉点点
,没有否认,只是抱紧了她,“你陪我。”
他不撒手,陆鸢的裙衫有些
了,怕青棠进来撞见,忙解了金钩放下帷帐。
本就昏黄的天光被完全隔绝在外,帐中慢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还有争抢不过的嗔恼声。
“你到底醉没醉?”陆鸢已被卷
衾内,颦紧了眉。
“醉了。”褚昉含混不清地回答着。
“阿鸢,你也会担心我的,是不是?”
酒的燥意随着他步步紧
的攻势一阵阵渡了过来,陆鸢也有些
晕目眩。
他的掌心很热,所过之处像是灼起了一片火。
火势汹汹,蔓延地很快。不断有柴火添来,助纣为虐。
陆鸢已被吞噬,混混沌沌。
“多久?”他拨开她汗湿的
发,捧着她起伏的脸颊,轻声问。
“什么多久?”陆鸢没有抬眼,慵懒地回了句。
“还要让我等多久?”
陆鸢忽笑了下,仍是闭着眼睛,唇角
翘了起来,“褚照卿,你怎么那么贪心?”
他们已做了夫妻,相敬如宾,便是孩子,也会有的,为何一定要她所有的心甘
愿?
月盈则亏,她不想再满满当当动一次
了。
“等你真正心悦一个
,你会像我一样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