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哥哥。”余渺的语气那样可怜,像极了无依无靠的柔弱少
,“这一次,选我,好不好?”
闻予穆在她身后沉默许久,她不必回
就能感觉到他的挣扎。
让他背叛一次邵栎凡就这么难?邵栎凡救过他的命吗?
“你想从邵栎凡那里得到什么呢?渺渺。”他的语气迷茫,连带着让她都有些迷茫起来。
她只是想借他的手复仇而已。
她这么告诉闻予穆,他顿了下,问她:“那为什么不直接拜托他呢?”
“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都告诉他呢?”他的语气很轻,说出来的话似疑惑似质问。
余渺一瞬哑然。
她从没有把“邵栎凡会愿意帮她复仇”这件事列
可能实现的事
范畴。
而且...那样,她不就还是低他一等,又是那样可怜地乞求他的救赎了吗?
她才不要。
她要站起来,与他平等地谈判、对峙。
最好最好...能成长到把他踩在脚下。
让邵栎凡对她摇尾乞怜,光是想想就让她畅快极了。
余渺仰起脸,冲闻予穆一笑。
“因为我不信他。”她的语气那样甜,“我只相信你,哥哥。”
闻予穆如水的眼一瞬凝滞,他看出了她的避而不谈,却还是逃不过甜言蜜语编织的牢笼。
他与她对视,笑,“如你所愿,渺渺。”
余渺按住他的后枕,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是奖励。
“原来没死在下面啊。”余渺推开病房门,迎面就是邵栎凡不咸不淡的嘲弄。
她坐在了床边,学着他的语气:“你不也没死在病房吗。”
余渺背对着邵栎凡坐着,削苹果,突然脑袋不受控地往后一仰。
邵栎凡跟个小学生一样幼稚地扯了下她的辫子。
她的
发长长了些,已经可以用皮筋扎起来了,只是发尾总不听话地翘起。
“像小鸟尾
。”他拿手胡
戳着她的发尾,余渺不胜其烦,把削好皮的苹果一把塞到他手里。
那只手终于安分了。
余渺舒
气,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却刺
了难得的平静。
是杨燃粒给她的手机。
她看了眼面无表
啃苹果的邵栎凡,他盯着她,不动弹。
余渺装没看见他探寻的目光,抱着手机去了洗手间接电话。
接通电话,她“喂”了一声,对面却是怪的静默。
“杨燃粒?”她又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杨燃粒很少给她打电话,应该是有急事才对。
好半晌,她才得到回音。
“渺渺...”杨燃粒的声音哑着,“好难受。”
“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因病沙哑的嗓音意外得好听,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余渺立刻在两个病号间做出了选择,反正邵栎凡也死不了,她可懒得在这待。
“你盖好被子,等我,我马上来。”她的语气急切,面上的表
却一如既往地冷静。
她打开门,邵栎凡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病床上下来了,靠在一旁的墙边。
“你今天要是踏出这个病房,我就把你的腿打断拴在床脚。”他的语气平淡。
但余渺就是觉得这疯子能做出来。
她犹豫一瞬,决定跟这个不知道听没听清楚墙角的经病讲两句道理。
“我是要去照顾杨燃粒。”她强调,“生病的时候最适合趁虚而
。”
“哦。”邵栎凡的表
平静,没看她一眼,“你原来知道啊。”
余渺听出他话里的暗示,在心里翻翻白眼。
谁要趁他邵栎凡的虚而
啊?
“都是为了我们的
易,理解一下好吗?邵总。”她尽力好声好气。
他拧过
看她,笑笑,“理解不了。”
这不讲道理的经病,谁在他手底下做事谁倒霉。
...闻予穆确实是有些倒霉。
余渺把
扶上床,把没吃完的苹果送到
手上,最后亲了一下他的唇。
邵栎凡很受用,伸手要拉她上床,被她一闪身躲了过去。
她飞快地溜出了病房,留给邵栎凡一句:“尽力理解一下吧,邵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