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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最近有个赛莲老是不唱歌,就是你吗?」不速之客的面容令熟悉,发出的声音却和她少的脸孔并不匹配,反而如同百岁的老婆婆般沙哑。

「……海洋巫。」赛莲皱起了眉。「不要用这副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你不喜欢吗?可是我现在的模样,应该是你内心最渴望的东西啊。」

什么都瞒不过海洋巫,她是海里的监视者,窥视着所有有关海的一切,让偏移的误差得以回到正轨,但方法却不总是那么正当,因此成为了被闪躲的存在。

赛莲不也是如此吗?美其名是维持海洋的循环,却是用歌声和美貌将地狱。

不合群的赛莲并不讨厌海洋巫,不过这不代表她就喜欢被耍着玩。

「不要老是进行那种恶趣味的偷窥,在我伤好了之后用贝壳录了讯息给我,把消息散播出去,让我不得不回来的就是你吧。」

「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啊,赛莲,就如同你也有你必须做的事。」

「我不是赛莲,有为我取了名字。」

「就是长得像我现在样子的那个吗?」

赛莲──或该说是露娜──看向有着黛安娜的脸,却露出本不会有的险表的海洋巫,脸上渐显怒意。

海洋巫投降似地举高了双手,随后转换了模样,变成金发披肩的鱼。她面朝赛莲,面对面的两宛如镜子的里外,不分你我。

「你喜欢类吗?你懂得类的语言,然后呢?你的伤就是类造成的。类喜赛莲的歌声,却又痛恨着赛莲,这是不会改变的事。」

「可是我的伤,也是类帮我治好的。」

「呵呵,难道你想变成类吗?」

「那可比当赛莲还要好多了。」

只要在海洋中,就无法和黛安娜相见,也无法听她呼唤那个她替她取的名字。

待在这里的话,就只能是平平无的赛莲,而不是独一无二的「露娜」。

海洋巫就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地,说道:「如果你是那么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你要怎么帮?」赛莲嗤之以鼻。

巫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我的任务是要维持海洋的平衡,一个不肯继续执行任务的赛莲可不是我想看见的误差。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不过有条件。」她竖起了两根手指。「我会给你能在陆上行走的双腿,但你将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我会让你再次和你想见的相见,但你将会失去所有过去的记忆,包括身为赛莲的子,和与那个初见的回忆。你会变成一具类的空壳。」

这个提议极具魅力,也藏着恶意。

不过,她早就没了选择。

只要能再见到黛安娜,要她付出什么都无所谓。

「决定好了吗?我没有太多让你犹豫的时间,大海里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呢。」巫催促道。

赛莲吸了一气。

「……好,我同意这个换。」

语毕,赛莲的周围突然涌起许多泡沫,一眨眼就将她淹没。

海洋巫的身躯也再次被黑色的水流包围,准备前往下个需要她解决的偏差。

在离开前,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打了个响指。

「对了,看在你这么好说话的份上,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好了。让无法再开的你,能够留下最后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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