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顺滑厚软的床褥,卢芳年才又开始紧张。
罗焰慢慢解开她的衣服,留意着她的每一瞬变化。
他手覆上去,感觉到她又在发抖。
他说:“别怕。”
只是要个孩子,他快些就是——
卢芳年握住他的手,放在了——
罗焰抬眼看她的表
。
卢芳年的唇上有她自己才留下的齿印:“夫君,你……能不能多摸摸这里……”
宁夫
教她要大胆些,先让自己舒服,才能……
她耽误了宁夫
一整
,不能愧对宁夫
这番教导……
生能有几个四年?
她也不想再
费光
了。
……
离寅初还差一刻,罗焰准时睁眼。
身边有
,他一夜没睡太实,但没影响他的状态。
起身之前,他心
复杂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卢芳年。
他在黑暗中的视力并不低于白昼,看得到卢氏露出的颈下有昨夜留下的红痕。
昨晚那些……都是宁夫
教她的?
宁夫
,为什么会教她那些?
宁夫
早就全放下了,不,宁夫
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他呢?
罗焰垂下睫毛,掀被下床,给卢芳年拉好被子。
他一直都知道卢氏想留他。但卢氏不明说,他就装不知道。
他承诺过会给卢氏一个孩子。作为丈夫,她要了,他也应该给。
但他不知道,有了孩子,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他也不知道,孩子若出生,对孩子自己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有了孩子,卢氏或许能高兴些罢。
罗焰悄无声息地穿好衣鞋,不用卢氏的陪嫁服侍,回到前院书房梳洗用饭,
宫随驾。
早朝,又有数
提出立储一事,皇上皆不置可否。
无事朝散,皇上与几位重臣议事毕,忽命起驾去东宫临敬殿。
罗焰默默跟随护卫。
临敬殿已有两年余无
居住,仍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皇上站在从前熟悉的高栏边,看向天边翻滚着的一片黑云。
“要下雨了。”
皇上并不转
,负手命:“多盯着些那几处,别被吓
了胆子,不敢虚报灾
,就敢瞒报灾
了。”
罗焰:“是。”
皇上向后伸手,示意罗焰过来。
罗焰上前几步。
皇上感叹:“若不是他们天天提,
提,朕都忘了,朕已登基十五年,竟是将四十的
了。朕总还觉得,朕才二十出
,才登大位,满怀雄心壮志,谁知这一蹉跎就是十几年。”
他抚栏长叹:“朕竟也是该有孙子的
了!”
罗焰只安静听着,并不多话。
皇上也习惯了他不说话。
黑云渐近,风愈大了。
新任六宫都太监陈格劝言:“请陛下回殿暂歇。”
皇上道:“你且去。”
陈格不敢多言,只退回原位,命
准备好雨伞斗笠等物。
皇上问罗焰:“你只比朕小四岁。”
罗焰道:“臣今年三十有三。”
皇上点
:“二十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