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乘月抓住了宿砚的手腕,两
都不说话,只有目光稍触即逝。
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护士在他们后面。
“刚刚我好像听见了声音。”
“会不会是老鼠?上次我看见了一只和兔子一样大的老鼠,把我吓坏了。”
“出去看看。”
闲乘月拉着宿砚,没有时间让他们跑了,跑起来声音动静太大,刚刚的动静还能推脱给老鼠,跑步的声音却不是老鼠能跑出来的,就算是只鹿,跑步的声音也跟
类的差距太大。
既然跑不掉,那就只能躲了。
闲乘月把宿砚推进两个柜子中间的夹缝处,这是他上次来地下室的时候就观察好的位子,两个
旧的柜子前面是一个铁架子,架子上摆着一些
旧的瓶瓶罐罐。
加上这里的灯光不好,偌大的地下室只有一个灯泡,并且灯光昏黄,
躲进去之后除非把架子搬开,否则不会被发现。
但这个缝隙只能容纳一个
。
幸好宿砚不胖,否则一个
都容不下。
真是昏
了。
闲乘月冷静的想。
他不该回来。
另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在十步之外,他可能会在跑过去的路上被发现。
地下室虽然大,但路太少,只有一条走廊,从
贯穿到尾。
就在闲乘月准备赌一把,跑向另一个藏身地的时候,一双手忽然被他背后的缝隙中探出来,躲在缝隙中的
全身都隐匿在黑暗中,唯有那两只眼睛,即便在黑暗中也闪着
光,犹如一只鹰。
锐利,凶猛。
闲乘月没有挣扎,现在挣扎就是找死。
他任由宿砚把自己拖进去。
宿砚的手紧紧环抱着他,闲乘月的后背靠上了宿砚的胸膛,宿砚的下
抵在闲乘月的肩膀处,鼻息
洒在闲乘月的颈边,闲乘月有些僵硬。
他能感觉到宿砚的心跳,有力,很快。
也能感觉到宿砚的呼吸,炙热,
湿。
闲乘月从没有跟
这么亲密过,从小到大,他很少跟
有肢体接触,他有片刻慌,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此时他耳边只有呼吸声和护士们的脚步声。
两个柜子和一个铁架构建了这个不被
发现的角落,灯光只透了一点进来,落在闲乘月的身上,两个男
挤在这样一个角落里,身躯比如紧贴,手脚只能相缠。
一层薄薄的病服阻隔不了他们的体温,闲乘月忽然脸色一变,目光霎时间变得凶恶起来。
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尾椎。
硬的,热的,无法忽视。
闲乘月没法转
,但他却抓住了宿砚环抱着他腰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宿砚在他背后轻轻的哼了一声,但那却不是痛哼。
反而……有些享受。
闲乘月咬住了后槽牙。
如果不是现在
况不对,他一定会转身给宿砚一拳。
护士的脚步越来越近,两个小护士一边拿着电筒巡视一边说话,两
都不是很有
,巡视也匆匆忙忙并不仔细。
“要是能不值夜班就好了,工资只涨五十,隔两天就要来一次夜班,还要去处理那些东西。”
另一个小护士嗤笑道:“你要是去说,护士长又要说我们偷懒,不愿意为伟大的事业付出。”
“什么伟大的事业?已经死了那么多病
了,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
“你之前不也相信医生的实验能造福
类吗?”
“那都是多早以前了?当时我刚毕业不久。”
“我准备过段时间就辞职,换个工作,我姨妈能把我介绍到养老院去,虽然事
多,但工资更高,距离市区也近。”
“你说,会不会有
报警?”
“肯定不会,这里的
都是疯子,就算逃出去也没
信他们的话,一样要被送回来,他们的家
也只想甩掉累赘,不然哪怕是让父驱邪,也不会把他们送到疯
院。”
护士们冷漠的谈论着这家疯
院,电筒的灯光从闲乘月眼前一晃而过,护士根本没有仔细看。
闲乘月松了一
气。
而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的宿砚已经把
埋进了他的颈窝。
宿砚的脸颊很烫。
烫得闲乘月难受得全身都在抗拒。
直到护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手术室的门开而复关,地下室重新恢复了静谧,闲乘月才松了
气,他压低嗓音提醒道:“
走了,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