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要这样，只追得到空气。”
一语中的，余景洪
吸
气：“那如果已经得罪了呢？”
他还有自知之明，可不觉得陈艳玲会喜欢自己。
王恒捏着他的把柄哈哈笑，批文八个大字：“早知今
，何必当初。”
说得余景洪想揍
，翻身把床铺弄得嘎吱嘎吱作响。
好在他还能做到知错能改，第二天哼哧哼哧憋出句全新的开始，统共两个字：【在吗？】
陈艳玲从高中时对好友哥哥的既定印象就是嘴贱，觉得他憋不出什么好
，回：【
嘛！】
对着手机屏幕，她都撸起袖子做好战斗准备了。
余景洪不知道自己的形象不堪至此，手指
动来动去敲下四个字：【吃饭了吗？】
千里之外，陈艳玲抬看一眼太阳，心想今天的还是从东边升起的没错，有种不算靠谱的猜测：【要借钱吗？】
余景洪一血堵在胸：【没有！只是闲聊！】
陈艳玲跟他倒也不是无话可说的地步，只是常常被气得咬牙切齿，以至于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有自虐倾向。
她心想反正无事可做，聊就聊呗。
这是第一次，两个以一方的努力维持和平进行沟通。
当然，余景洪觉得幸亏不是面对面，他无遮拦习惯了，常常是嘴
比脑子快，这会打字还有个修改的时间，心里颇为满意。
只是这个满意是他单方面的，陈艳玲多少认为有些怪。
她从青春期就在脑海里装了一堆古灵
怪的想法，对超出认知的事
抱以匪夷所思的揣测。
出于对个隐私的尊重，她没像平常一样把狗倒灶的细节都发在群里，而是选择私聊：【余景洪是不是中邪了？】
余清音刚从广播站出来，边走路边看手机，脚步慢下来。
她盯着屏幕笑：【他又怎么你了？】
这个“又”用得极妙，只是今天真的没有可以告状的部分。
陈艳玲莫名有点可惜：【他就是太正常，才显得不正常。】
余清音嘴上说着哥哥活该，心里希望他万事如意，帮着解释：【他就是嘴坏，不坏的。】
陈艳玲向来损余景洪也无顾忌：【比较像脑壳坏掉。】
可见陡然变“正常”的余景洪，其实没产生多少正面的效果。
余清音都没法评价了，只好一边给哥哥传消息：【你看看你，以前都了啥！】
余景洪自知理亏：【以后不会了，帮我说点好话。】
余清音何止帮了，一双手打字到差点手抽筋。
她第一次觉得做红娘也不是容易的事，回家吐槽：“给我累的，下午都没好好听课了。”
岳阳揉着她的虎：“下午不是上电脑吗？”
这学期要考计算机二级，电脑课抓得紧。
余清音天生对这些不熟练，脑袋开窍在另一端，提起来就疼：“不听不听。”
还捂着耳朵，岳阳扒拉开她的手：“等要考试了再抱佛脚也来得及。”
很多东西都是一哆嗦的事，考完压根没有应用的机会。
考试在十二月，余清音：“到时候事特别多。”
哪天事不多，岳阳捏捏她的脸：“ppt做得怎么样？”
余清音的商业企划书通过初筛，要参加第二
的现场宣讲。
她连
稿都没开始拟，捂着男朋友的嘴：“不能再讲了！”
岳阳在她的掌心亲一下，不过瘾地捏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边。
温润的湿意叫有些无所适从，余清音推开他：“我要学习了。”
她摆出架势不过三秒，手机就开始嗡嗡作响。
岳阳看一眼来电显示，自觉地到客厅。
余清音其实没有避开他的意思，接通后：“妈。”
范燕玲：“放学了吗？”
熟悉的开场白，余清音索
连没出的那些问题都回答：“四点半放学，跟舍友吃了牛
拉面，现在在做作业。”
范燕玲不知道
儿中的“舍友”指的是男朋友，说：“那晚上没有课吗？”
母俩没有固定的通话时间，如果愿意的话，早就从对话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课表——男朋友没转正之前就是这么做的。
很偶尔的，余清音会把两份完全不同的感放在同一纬度比较，得到的却全是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