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晕染开来,整个天幕被红色所笼罩。
刘盈尚未来得及回答叶姬的话,便被天幕所震惊,“这、这不配为
母!”
“殿下,方才天幕还讲景帝文帝武帝杀子的事
呢。”
叶姬长长叹气,“男皇帝杀得,为何
皇帝杀不得?”
吕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热气随着韩信的呼吸洒在鲁元脸上。
脸上痒得厉害,鲁元眨了下眼。
闭眼再睁开,她看到韩信眯了眯眼。
这样的韩信比病时多了一分压迫
,也多了一丝危险
,鲁元有些不习惯,眉
不由得皱了皱。
韩信眉梢慢悠悠挑起来。
“呼~~~”
韩信对着鲁元的脸吹了一下。
这个动作轻佻得很,鲁元皱眉侧脸避了一下。
又一次在与鲁元对峙中占了上风,韩信心
大好,慢腾腾收回胳膊,坐回自己的位置,“公主殿下,您可真是色厉内荏。”
“……”
鲁元一言难尽。
她懒得与韩信说废话,伸手捏住韩信耳朵,直接将
拽过来,“淮
侯,劳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但根据最新研究,李弘并非死于鸩杀,而是死于痨病。】
天幕之上的红色顷刻间消散,大殿之内的场景随着改变,方才饮鸩酒毒发的男子虚弱躺在床榻上,不断剧烈咳嗽着,“阿娘……儿子不孝……”
张着的手无力垂下。
小内侍尖着声音报丧——
“太子殿下,薨了。”
【但为什么《唐会要》与《新唐书》都说他是阿武鸩杀呢?】
【原因非常简单,是因为阿武不止
杀过儿子,还流放过儿子,甚至赐死过
婿孙子孙
孙媳
。】
萧何放下笔,捋着胡须与张良道,“此
比娘娘狠辣。”
“娘娘是厚道
。”
张良莞尔,“萧相难道没发现?”
刘盈瞳孔地震。
吕后看得津津有味。
极有眼色的小黄门搬来小几并小秤,吕后拢着衣袖坐在小秤上,小黄门殷勤在小几上摆上茶水点心。
审食其前来复命,“娘娘,建成侯与舞阳侯夫
到了。”
“宣。”
吕后呷了一
茶。
审食其颔首,命
将兄妹俩领进来。
“阿姐,陈平周勃欺
太甚!”
吕鬚
未到,声音便已传过来,“亏我男
将他们俩当兄弟,当兄弟就是在兄弟死后屠兄弟一门吗?!”
“你小点声。”
紧接着,是吕释之压低声音的斥责,“这里是未央宫,不是你家里。”
审食其无奈皱眉,抬手遣退殿内所有侍者。
侍者低
垂眸退下,吕鬚从外面走进来,甩开吕释之拽着她胳膊的手,“二兄快别说话了。”
“咱们吕家能有苡橋满门之祸,可都是拜你那蠢儿子所致!”
“你——”
吕释之被噎得一窒。
吕鬚快步走到吕后面前,略俯身,便算见了礼,“阿姐,你得为咱们吕家做主。”
“咱们吕家可没亏待陈平周勃,可他们是怎么做的?”
“简直恩将仇报!”
不等吕后说免礼,吕鬚便在吕后面前的小秤坐下,“还有灌婴那厮也不是好东西!”
“
装老实,还真将我哄了去,他倒好,拿了兵权转
来针对咱们吕家,要不是他反了水,禄儿也不至于被
三言两语哄了兵权。”
“娘娘,您别跟三妹一般见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