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将剑搁到她身侧的圆桌上:“这有什么好问的?”
这着实让无迹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呆的看着赵瑾没说话。
青年雍容一笑,眼底带着几分纵容:“那好,我问问张教主,你为何要借我的剑啊?”
无迹面有难色:“事关重大,我不能说。”
赵瑾被她这番举动逗笑了:“怎么?你要我问你,又说不能开
,你在为难我还是为难你自己?”
眼见少
脸上愁容越来越大,他收起狭促之
:“罢了,虽然这剑号称谁与争锋,但是在我手中这么久,也并未看出有号令群雄之能,单论锋利,汝阳王府中的名器也不乏比得过它的,所以你要是想要拿去也可以。”
他眉眼湛湛,含笑看着一旁的少
:“可,若要从我手中取得东西并非易事,张教主,你可想好了拿什么来换?”他说的话语缠绵,令
顿生绮思。
无迹立刻抬
,想也不想的开
:“还有一件事,我和周哥哥已经禀明义父,定下婚约之盟。”
她说的又急又快,刹那间犹如寒风过境,室内的融融春
被骤然吹散,冷的仿佛冰窖。
赵瑾沉下脸色,眼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无迹抿唇又重复了句:“我已经和周哥哥定下婚约。”
“定下婚约?”他低声重复了句,眼里是碎裂开来的痛楚。
满室酷寒中,他眉心紧皱,银牙咬碎:“那我们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无迹看的呼吸一窒,眼里顿时涌上一
酸楚,面前的赵瑾全然不像之前意气风发的世子爷,如今惊颤的模样,狼狈又落魄。
她咬着牙,硬下心肠撇开脸:“赵瑾,我们之间,不是单单你
我愿就足够了。”二
之间往小了说,是江湖纷争,还有师伯叔父众
的不满;往大了说,则是元朝和叛军明教之间的纠葛。
“这剑,你是要替你那周哥哥夺回去吗?”他直直的盯着少
,瑞凤眼冷冷寂寂,
沉沉的压着怒意。
“不!”
无迹刚摇
,就被他打断:“你如今要替他取回这剑,之后可是要替他报师仇?刚好,现在是在海上,我是孤立无援了,你要杀了我只需一刺。”
他将倚天强行塞到少
手中,然后拔出刀鞘,握着她的手对准自己:“来!”
“我赵瑾祝你二
和和美美!”
无迹挣脱不过,眼见着他要拿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横上脖颈,又急又惊下只能急忙松手。
“哐当”一声,倚天落地。
少
使劲挣开他的手:“赵瑾你疯了?你松开我!”她激烈的挣扎在看见青年的双目都忍不住一滞。
他眉目生的极好,长睫覆压,瞳孔浅如琥珀,眼尾有些微微狭长,平
七分笑中含有三分威仪,眉梢眼底都写满了意气风发;而此刻却落魄极了,清透瞳仁中浸染着微微的血丝,眼圈亦是透着洇红。
色是十成十的怒意,但内里却是哀色与痛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