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她竟然会以为，她亏欠了那个少年，还以为，还以为至少在那座
宫，有一个
曾经那样纯净地，不求回报地
过她。
“被流放的理由……”
他喃喃着，忽而笑了。
卿柔枝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笑，唇角弧度僵硬而诡异，像个疯子。
不知想到什么，他笑得愈发令寒毛倒竖，
中却道，“怜悯之心？你居然问朕，为何没有怜悯之心？”
“你不如问问他们。”
他们？
“问问庆嫔，想要活活饿死朕的时候。
问问父皇，命那些阉
剥光朕的衣裳当众鞭笞的时候。
问问七哥，
着朕吞下热炭，供他取乐的时候。
问问太子，嘴上说着对弟弟们一视同仁，转
便派刺客弄死朕的时候。
你问问他们，他们每一个对朕，可曾有过一分片刻的，怜悯之心？”说到最后，他声音愈发地轻。
卿柔枝猛地醒悟过来，正是他所经历的一切，构成了现在的他。
而她从未有过与他一样的经历，对他的感受一无所知，怎能随意下了定论……
不知为何，竟有泪水从眼眶坠下。
她呆呆看着他的脸，嘴唇颤动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却漠然道，“你要的真心，朕已经想方设法给了你。可你卿柔枝给朕看到什么。对另一个男的惺惺相惜？百般维护？”
“你知不知道你在朕面前做戏，唯恐朕伤他一丝半分的样子，真是可笑极了。”
卿柔枝没想到自己被他彻底看穿，可那不也是他
虐难测，跟他作对之非死即伤么？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
对上她的眼，褚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几乎是怒吼着道，“带着你的
夫一起滚！永远都别出现在朕面前！”
卿柔枝咬牙，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抬步就朝血泊中的兰绝走去。命关天，她做不到如他一般漠然。
“站住。”
短短一瞬，他眼底的怒火便如
水般褪去，重新被一种极端的冷漠所取代。
“想要兰绝活命，可以。”
“求朕。”
卿柔枝脊背一僵，牙关缓慢咬紧，是，是，没有他的首肯，她连这扇门都出不去，更遑论救。
她缓慢地转过身体，弯下膝盖，跪在他的脚边。
就在她跪下的瞬间，褚妄脸部肌
隐隐抽搐了一下，
沉在眼底闪过，又慢慢变得平静。
他厌恶道，“跟朕谈真心，你也配？”
褚妄抬手便握住了她的下
，“既然不稀罕做朕的
，”
男薄唇如刀，一字一句讽刺道，“那就做朕的。”他指腹毫不怜惜地在她下颌上揉.搓着，直把细
的皮肤搓出红痕，“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一顿，发丝挡住汗湿的脸庞，看不清，只双手颤抖着，攀上他那雕刻着龙纹的腰带。
“错了，”褚妄却毫不留打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刻薄到了极点，“伺候可不是这样伺候的。”
她手背瞬间泛起薄红，一双圆睁的媚眼湿漉漉的看着他，泪水在里面打转，身体因为药物的作用而隐隐发着抖。
他眸光别开，像是丧失了所有兴趣。
只抽出一张手帕，低垂着脸庞，擦拭起秀韧如松竹的指节，直到手指变得
净，又俯身拾起长剑，将剑身沾上的血迹一一拭去。
缓缓
回腰间悬挂的剑鞘之中。
男随意慵懒地把矜贵的手腕靠在剑柄上，黑色佛珠
光邃，衬得肤色如玉如雪。他垂着眸，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痛苦的状。
得不到纾解，卿柔枝像是一只煮熟的虾米，脸庞通红，蜷缩起来不住喘息，只觉五脏六腑都快被焚成了灰烬。
而解药，就在触手可及处。
她却绝不会再厚着脸皮，去求他第二次。
那样只会换来他更加恶劣的羞辱。
就在她牙齿咬合，准备用力咬
舌尖的时候——
身体忽然被一
力道拽起，重重甩在佛龛前，里面的佛像剧烈一晃。她手腕被用什么捆了起来，举过顶。
那膝盖一顶，强·硬地欺进她的两腿之间，支撑住她因发软而不断往下滑的身子。
卿柔枝眼眸撑开一线。
这个角度，除了看见男白皙分明的下颌，还能看见躺在血泊中的影。
惨白单薄，像是一个纸。
愧疚感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身体却被对方死死扣着，激得她脸色煞白，疯狂扭动挣扎起来，“放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