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几处损坏相对严重的地方：“谭落，把这几个地方拍下来，回去后我们仔细研究下，明天再来一趟。”
“好的邱老师……”
谭落这声音听着不对劲，虚得很，气若游丝，邱素宁慌忙回
看，吓坏了。
她看到谭落面无血色，嘴唇苍白，都没把相机举起来，整个
就软塌塌倒了下去。
那台单反相机价格昂贵，她自己摔了，还不忘紧紧护着相机。
昏倒前，谭落只记得邱素宁惊叫着扑过来，用力掐她的中
。
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
谭落如梦方醒，隐约听见有在边上说话。
有个男问：“邱阿姨，她是多久前出现疼痛的？”
邱素宁说：“昨天看着她就不对，实际可能更久。”
另一个男说：“她
况不好，得马上做手术。”
“不行啊……外面又下大雨，这雨打下来，起码得明天晚上才能送去城里。”这是村长的声音。
还是刚刚那个男：“来不及进城了，就在乡镇卫生院做手术。”
谭落怀疑自己病
膏肓，出现了幻听。
这个的声音好耳熟。
虽然和她记忆中的声线略有出，经过了时间的磨砺，这个声音明显成熟许多，但是谭落仍旧能够准确分辨出来。
有不赞同在这里做手术，听着像是那个冯育知。
他说，尽管乡镇卫生院能提供手术室，可是团队里没有配备麻醉师：“我们只能做局麻，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那个男没有被说服，他的态度很坚决。
“池医生……这手术局麻做很疼的，病万一
动，不配合怎么办？出了事要担责任啊。”
谭落听到那一声“池医生”，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挣扎着想要张开眼。
她乍然跌一片过于明亮的白光，视线被晃得一片模糊。起初，她仅能窥见一个影影绰绰的
廓，就在她右手边。
宛如电影的慢动作，她看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举止稳重、沉缓。
在谭落眼中，他锐利的廓逐渐清晰，男生着比墨玉更为黑沉的双眸，那么
邃的眼睛，其中的绪却淡得难以捕捉。
他微微弯腰，正在俯身检查她的身体。
谭落想看得更清楚，又眨了眨眼，不知怎的，这一眨，竟把眼泪给挤了出来。
是你吗？她好想问这句话。
她双唇紧闭，什么都没说，光是伸手去抓他，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他是自己梦中一团虚无的影。
她探出指尖的一刹那，对方立刻回握住她，传来的力道和温度都无比真实。
如果这是梦，也是个美妙绝伦的好梦。
她愿意用受刑般的病痛去
换。
池倾阳遣走无关员，只留下冯医生。
“疼吗？”
“疼……”
池倾阳按触谭落的右下腹，问她哪里疼，怎么个疼法，当他这样或那样按，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谭落一一告诉他。
她无数次想象过，如果再次见到池倾阳，可能会是怎样的形。
没有哪次会是眼下这样……
她的衣摆被池倾阳掀起，完全袒露腹部。需要着重检查的病灶靠近腹
沟，为了不妨碍医生
作，她的高腰裤也被解开，往下褪去一节。
谭落思维混地想，幸好她今天穿的内衣算是可
。
仿佛有台绞
机在她腹部旋转，造成剧痛。肚子被池倾阳温热的指腹用力压按，剧痛中生出难以启齿的酥麻。
她无法控制地嘤咛了一声，声音很轻，叫得像只小猫。
池倾阳目光一凛：“忍着点。”
冯育知正心疼谭落呢，池医生不近地来了这么一句，把他也吓得一愣。
我去……这么凶？
家可是
孩子，真舍得啊。
被池倾阳怼了，谭落也很委屈，因为她真的好疼，不是故意娇气。她不敢再吭声了，乖乖咬住嘴唇，艰难地忍耐着。
按捺着极其复杂的心，她乖乖配合池倾阳的触诊和问询。
做完检查，池倾阳仍是那句话：“得赶紧准备手术，不能再拖。里面恐怕已经穿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