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生把他的臭脚往旁边移了移,接着拉高被子转过身继续睡。
廖天强瞪着眼看着黑乎乎的房顶,他心里别提多感激唐文生了,要不是对方觉得不对劲儿,他那傻妹子还不知道会遭多少罪呢。
要说他大舅和大舅娘啊,本来得
就晚几年,所以他才成了哥哥,但因为他娘也算是远嫁,两个孩子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见上一回,加上刘芬结婚后,那更是好几年没见。
刚才他还真怕自己说话不顶用,嘴皮子都快说
了,见刘芬还犹豫,这火一上来,就把
给骂了一顿,孩子在一旁急得流泪,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想到这,廖天强又是一叹气。
第二天一早,他们婉拒了叶家的早饭,洗漱好就去找刘芬母子。
刘芬早在昨晚决定要回家时,就把家里带不走的东西全部分给了好姐妹们,一行
说了好久的夜话呢。
这会儿提着几个布袋,背着小丫
,正在巷子
外面等他们。
唐文生和廖天强接了她手里的布袋,让她看顾好孩子就成。
刘芬最后看了一眼隔壁巷子,转身和他们走了。
本来唐文生他们还想把当初的嫁妆拿回来再把
打一顿,结果刘芬说当初刘大舅给的都是钱,早就用
净了,至于
,她一眼都不想再看。
坐上回省城的车时,刘芬抱紧怀里的孩子,“乖乖,娘带你回家。”
乖乖是个哑
,但也知道大
高兴不高兴,她无声地环住刘芬的脖子。
“爹!娘!你们看!”
而此时,叶从康拿着几张钱从自己房间跑了出来。
叶大哥接过一看,好家伙,一共五块钱。
“在那位廖叔叔枕
下发现的。”
“难怪他刚才走的时候,说他把枕
弄脏了,麻烦我自己洗洗。”
叶大嫂一拍
,这就是在提醒她啊。
“咋给这么多呢,”叶大哥拿着钱不知道怎么办,看向叶婆婆。
“收着吧,
家的一片心意,过年的时候多买些
给孩子们补补,”叶婆婆笑了笑道。
要说廖天强为啥留下钱,也是因为刘芬得知他们住在叶家,便提起只有叶从康不嫌弃她家乖乖,时不时来找她玩儿。
廖天强身上只有这么点零钱,全放在枕
下了。
客车上,孩子已经在刘芬怀里睡着了,车窗上浮起薄薄的霜,眼瞅着就快到省城,刘芬的心也越来越紧张。
廖天强他们就坐在母
后面,他自然把刘芬的不安看在眼里,忍不住往前道:“你怕什么啊?那是你爹!他有多疼你你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更没有脸见他。”
刘芬小声回着。
唐文生在一旁靠着垫假寐,没有参与对话。
而此时的封映月正在收拾客房,唐母和林婶带着永平和元蛋出去逛公园了,她在家把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番。
接着把买回来的
给卤了,又把馒
蒸上,刚准备去看看卤
怎么样的时候,唐母和元蛋提着东西笑眯眯地回来了。
“娘,我们买了带鱼。”
上次封映月寄回去了一些,他们挺
吃,今天出去逛,发现有便宜又质量不错的,所以唐母和林婶子都买了些。
唐母买得有些多,想着到时候带回家给他们尝尝。
“那我再烧个带鱼。”
“晚上烧吧,等他大舅一起吃。”
封映月闻言笑道:“不碍事,晚上再烧就是了。”
元蛋在一旁点
,“这么多呢,吃不完的。”
“成,”唐母觉得也是,挽起衣袖就要帮忙。
永平跑进他们院子的时候,三
都在灶房里忙活,“封姨!小叔让我告诉您,唐叔和刘芬姨回来了,就在后面!”
“回来了?!”
正在说话的封映月和唐母一脸惊喜。
“快快快,你去出去看看,这有我看着!”
唐母让封映月赶紧出去瞅瞅。
封映月也没客气,解下围裙,就往外面跑。
“元蛋你去吗?”
永平是知道刘芬几年都没回来的,巷子里的
也知道,这不,都围着她问话呢,这才没赶着回来。
“我不去,”元蛋指了指灶火,“我看火呢。”
“那我去看看,待会儿跟你说,”永平也往外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