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没有吧，他原来挺
笑的。”
不止笑，还很容易害羞，体温偏高，高高的个子会弯下腰软乎乎一团拥抱过来。像一只
格腼腆的毛茸茸的金毛犬。
罗莹皱着眉幻想了一下祁昀露出笑容的模样。
“首先我没有任何恶意，”罗莹建议，“你要不要也去医院看看脑子？”
*
宁染所在的公司叫华鑫科技有限公司，顾名思义，科技十分地有限。
华鑫成立之初想走技术流为祖国的科研事业增砖添瓦，奈何能力有限，便果断投身娱乐行业做大做强。目前主要提供的是全息服务。
初期华鑫和其他公司一样主要卖vr眼镜，提供全息游戏体验平台。公司做大后分类越来越细，服务内容包含偶像视频剪辑，3d约会体验。
当然，这里的偶像指的是与公司签了合同，获得形象使用许可的明星。
宁染作为文案的工作是将客户的要求转变为文字，并且监督最后的成片质量。
宁染刚开始上手的时候还因为担心写不出甜甜的
而焦
烂额，现在已经能够面无表地搞出
主被五六个明星争抢，以及穿越时空古今中外的绝美虐恋。写过的越多她越冷，有种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冷酷。
宁染浏览着今天工作内容，被熟悉的文风吸引了注意力。
眼前这个昵称为“为秦放哐哐撞大墙”的姐妹，上周的名字还是“李安航的
鱼线”，她真正做到了把均衡地分散给每一位帅哥。
“撞大墙”这次定制的是民国剧本，几位霸道军阀争夺她这朵娇花一般的歌，有将她堵在墙角掐着腰将她按在怀里，有在冰冷的雨水之中因为她的转身红了眼眶，还有邪魅一笑询问眼前的各位到底有没有胆子和他争。
宁染询问客户：【您好，秦放没有演过民国角色呢，服装定制有什么要求吗？】
对方就在线上，回复很快：【旗袍？】
宁染平静地扫了眼剧本中秦放军阀子的身份，心中波澜不惊，【亲亲不好意思哈，秦放的形象不接受装呢。】
请问您撞的到底是哪面墙，是秦放心理底线的心墙吗？
“为秦放哐哐撞大墙”：【啧。明明上次李安航就可以。】
每个艺的团队要求不一样。有的艺会有很多限制，比如“不能装”“不能吃香菜”，但也有的艺会对自己的形象看热闹不嫌事大。
被客户小姐姐提到的李安航就曾在备注中写道“我十分愿意在剧本里胸
碎大石”，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建议会出现在网站里他物形象的备注上，被自家
丝钉在耻辱柱上，每隔几个月就会拉出来嘲笑一次。
好在客户十分通达理，还与宁染提点了几次其他都好说，但画面一定要唯美。
宁染开始思索英雄救美的部分是不是要加点花瓣，转圈圈和唯美音乐什么的。最好能
明星本演唱的歌曲营造代感。
宁染抱着抱枕琢磨大纲，屏幕中播放着秦放最近演的都市剧。
秦放是科班出身，之前也演戏但没什么名气，最近因为一部悬疑剧而上了热门。被传播得最多的是他作为受害者被困地下室的场景。面容清俊的青年被捆住手脚，喘|息抽泣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汗水浸湿残
的衬衫稍有响动他便充满期望地望去，直到一次次失望而茫然抬，红了眼眶。
角色很惨，观众却很兴奋，说这种淡颜系帅哥就适合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说“撞大墙”姐妹为什么要这种小可怜来当冷酷军阀啊，是不是角色匹配错了？
宁染捏了下
思索，看到屏幕里秦放垂眼微颤的眼睫。
祁昀和他有点像，不是眉眼上的，而是那种淋湿后低着顺从又固执的态，沉默脆弱，有种剔透的易碎感。
宁染看得专注，忽然被从肩上拍了一下，吓一哆嗦。
“这么专心！”罗莹收回拍她的手，提醒她桌上震动的手机，“手机震好几次了。”
宁染拿了手机，罗莹凑近屏幕，看到屏幕里的剪辑。
“最近秦放的活儿是挺多，”罗莹好心剧透，“别看他现在惨，都是装的，他才是幕后凶手。”
哦，那他还是可以在恋剧里当军阀的。
宁染按亮手机屏看到上面显示的信息，然后安详闭眼。
她真的很怕领导单独叫。大概率没有好事。
宁染磨磨蹭蹭来到办公室门，“王部，您找我？”
部长微微一笑，“小宁，咱们公司有个新项目需要文案组出，我觉得你挺合适。”
宁染心中叹气，但还是小心翼翼提醒，“王部。上次新项目需要出，文案组出的好像也是我？”
她是什么复合型才吗？
部长视线落在宁染身上，知道她不太想接这个任务。
眼前的职员穿着利落，笑容温和，散发着大部分对于文案员期待的淑雅气质，而且宁染细心耐心，也非常适合在团队中给策划辅助。形象好气质佳，还不容易出错，实在是太适合派出去给部门长脸了。
部长清了嗓子，“这次的项目是策略总监负责。”
宁染说，“这么重要的项目还是看看有经验的同事吧。”
部长，“项目期间工资上调30%。”
宁染，“咱们这次项目的主题定下来了吗？我是不是得先看看资料熟悉一下？”
……谢谢您策略总监！感谢您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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