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个
终于分开,云莺将脸埋在赵崇的肩上平复着呼吸。
满面春风的赵崇笑着抬手摸了两下她的脑袋。
过得片刻,云莺抬起脸来。
她弯一弯眼睛对赵崇说:“清河公主为何会主动来凑打马球的热闹,旁
未必清楚,陛下也不清楚吗?”
“是因为陛下冷落了清河公主许久呀。”
“臣妾可不笨。”
温
过后突然被“倒打一耙”,赵崇瞠目,来不及辩解,只见云莺伸出手要他扶。赵崇乖乖扶住她,默一默,仍是说:“朕纵然身为兄长,也不能对她太过放纵,叫她不知收敛,愈发任
妄为。”
云莺从浴桶里面出来。
赵崇又立刻拿宽大的
巾将她裹住。
任由赵崇帮她擦着身上水珠,云莺问:“陛下那么生气么?因为清河公主不愿意同驸马和离?”
赵崇说:“不全是因为这事。”
云莺听言,不由“咦”一声:“原来还有别的事
。”
赵崇手上动作顿一顿。
他记起当时赵骊在他面前说过的话。
“嗯。”赵崇语气平静,选择对云莺坦白,“她对朕说,薛晖那等被旁的
子用过的脏男
,她才看不上。”
第9章 坦白
要对着云莺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易事。
但赵崇依然选择坦白。
他希望云莺有一
会对他坦诚, 便不能自己一门心思藏着掖着。
如此,择
不如撞
,索
将这话说与她听。
云莺也被赵崇一句话闹得瞠目。
反应过来,她止不住想笑, 只碍着不便直白笑出声, 竭力将笑意压下去。
清河公主着实太过不小心。
竟然当面对自己的皇兄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必一时
急,她未能来得及多想,
不择言惹怒皇帝陛下又是后悔不迭, 以致于今
不得不放下清河公主的身段,同往
不得她眼的六宫妃嫔一起打马球。
薛晖强霸民
为外室, 在她的眼里是“被旁的
子用过的脏男
”。
那么她这位三宫六院的皇兄呢?
脏男
。
云莺在心里多咂摸两遍这个词, 愈发压不住内心笑意。
赵崇知道云莺在憋笑。
沉默中用
巾帮她擦去身上的水珠以后, 又取来寝衣帮她穿好,赵崇终于无奈开
:“若想笑便笑罢。”
云莺看一眼赵崇, 见他眉眼全无愠色,只有两分的无奈和疲惫。
她嘴角翘了翘,公正评价道:“陛下和薛晖不一样。”
赵崇低低“嗯”一声,辨不出信与不信。
不过, 云莺仍是认真向他强调:“臣妾是说真心话,不是在敷衍陛下。”
他和薛晖怎么会一样?
撇开身份,把薛晖同他放在一起比较,也是辱没他了。
单单论起品
,他便绝做不出如薛晖那般强霸民
之事——只是若要分辨“脏男
”这几个字,在某种程度上,在某种结果上, 他们两个
没有太多区别。
念
转动的云莺又想笑了。
她再次压下笑意, 手指轻扯一扯赵崇的衣袖:“陛下, 去用膳罢。”
赵崇一言不发反握住云莺的手,像不愿马上离开浴间。
在云莺朝他看过去时,他垂眼望向掌中她的手,轻抿嘴角,声音低了点:“朕听清河那样说以后便想到你。”
云莺便问:“陛下想到臣妾什么?”
“想你是不是也嫌弃朕。”赵崇抬起眼,望
云莺的一双眸子,“想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很脏。”
云莺眨了眨眼睛,在安静中,又眨了眨眼睛。
她后知后觉回想起来,去岁年底那些时
,眼前之
曾有过不少莫名其妙并且反常的举动。
推算时间,大抵正好附和——原来是被清河公主的话刺激到了。
云莺回想起赵崇彼时问过她什么讨厌、恶心之类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