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第一次下厨,前世身体弱,在天一阁有专
照顾,从来没有去过厨房,如果不是记忆里有这些厨具的用法,想来她煮面也会比较困难。
刚盛起面条,上桌摆好,妈妈就回来了。三
一起用了这顿简单的晚餐,都有些沉默。
“爸、妈,你们先别胡思
想,现在最重要的事
是先把这些隐患都解决掉。”顾婉看着无言的父母,耐心劝说道。
顾婉知道父母心里不好受。他们一家一向与
为善,从来没做过亏心事,甚至因为
儿这些年的
况,顾家夫妻每年都会抽出一部分收
来去做善事,以期自己的孩子能早
康复。
能了解他们家
况,在家里做这种手脚,还不被发现的
,一定是关系极亲的亲朋好友,甚至顾尚德心里已经模模糊糊意识到了是谁,只是自欺欺
,不愿意相信罢了。想到自家做
做到这个份上,怎么不让
感到挫败呢?
顾婉陪着父母坐了一会儿,待到
夜亥时,也就是九点钟的时候,她来到客厅中央,将装着材料的塑料袋置于身旁。
她首先拿起一张红纸,用剪刀飞快地剪出三个纸
,在纸上分别写上了他们三
的生辰八字。又拿剪刀取来三
的一撮
发,分别用红线绑在对应的纸
上。
接着,她将纸
放在旁边,拿起装着朱砂的瓷瓶,素手轻轻抖动,将朱砂均匀的撒在
净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圈。
然后,顾婉将三个酒杯放
朱砂圈中,两个酒杯架起另一个酒杯,以品字结构摆放。
接下来,她将做好的纸
放在酒杯后面,将白酒倒进杯子里,剩下的酒则撒到了柳树枝条上,并在酒杯里点起了火。
看着酒杯里燃起的火焰迅速将柳树枝点燃,她默念咒语,同时拿起纸
将它们置于火中。
一
风吹来,似是想打断法事,却没有成功。漂浮在半空中的烟灰始终被困在朱砂圈里,没有散出去半分。
看到被烧毁的纸
,顾婉抚了抚右手中指的指环印记,站起身来,对父母莞尔一笑。
“事
已经解决了,那
借运失败,必然会遭到反噬,爸爸妈妈这段时间多注意,看身边谁突然身体衰败,特别倒霉,就多半是那个害
的家伙了。”
顾婉看着金黄色的大吉之气充盈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满意地点点
,“埋法器是看我们家运道太强,不好强借,所以先
除一部分,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将这份吉运抢走。”
“但是看我们家这
况,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这埋下聚
引煞钉和布借运法阵的时间一定不会太长,”顾婉看向父母,疑惑地歪歪
,问道:“爸爸妈妈有怀疑的
吗?”
“我们家之前做点小生意,还算是发了点小财。除了你的身体,就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周芸踌躇片刻,慢慢说道:“但是从两年多前起,家里的生意就莫名变差,很快就
产了。”
“我们暗自查过,以为有
暗中使绊子,最后当然没有找到。”顾尚德也在一旁补充。
“那看来就是两年多以前了,”顾婉若有所思,轻轻抚了抚指环印记,“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好像不住这儿吧?”
顾婉对以前住的别墅还有点印象。
“当时这栋房子已经好长时间没住
了,这边管理又差,有
偷偷进屋我们也不知道啊!”周芸色有些苦恼,轻轻敲敲脑袋,还是没想起来。
她转
又问丈夫,“我是没什么印象了,尚德,那时候有
找你拿钥匙进过这儿吗?”
见妻子和
儿都望着自己,顾尚德也回忆了起来,磕磕
道:“婉婉……她大伯那时找我拿过钥匙。”
望着妻子陡然愤怒起的色,他赶紧解释起来,“那时候我们条件好,婉婉大伯说家里缺电器,我这不是想着老屋电器放着也是放着嘛,就让她大伯拖回去了。”
似是知道自己理亏,他讪笑了两声,又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我搬回来的时候就怪怎么电器都不见了,”周芸怒极反笑,对着丈夫吼道:“你还跟我说是卖了还债了,原来是骗
的啊!”
周芸指着丈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顾尚德啊顾尚德,我看你是一辈子都改不掉这毛病了,我一个出嫁的
儿,都没像你这样贴娘家!”
顾尚德一共有四个兄弟姐妹,他在家中行二,上有承嗣的大哥,下有讨
喜欢的弟弟妹妹,他在家中是最受忽视的一个,却是家中发展的最好的一个。
俗话说,越是缺什么,就越想证明什么。
顾尚德一直是家中最孝顺的儿子,最友善的兄弟,特别是做生意发达以后,他一直尽自己所能,帮助兄弟姐妹们。幸而他念在
儿的份上,想要积攒更多家产留给顾婉,不然周芸怀疑他能把心都掏给他的亲
。
第5章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骗你,”顾尚德拉了拉妻子的胳膊,讨饶道:“我这不也是怕你生气嘛。”
“我觉得,都是至亲的亲
,素质不高,贪点小便宜可能会有,怎么也不至于害我们吧!”顾尚德还是不相信自己的亲大哥会做出这样的事
。
“那就以这布阵的时间为界限,两年多以前大伯家条件怎么样,我们家有了这阵法之后,他们家又怎么样呢?”顾婉一针见血,建议直接从结果里找答案。
“以前你大伯就是在农村里讨生活的,种地也不勤快,穷的是叮当响,大概两年前国家修路,占了他的房,就补给了他家一些钱和几块地。”
周芸没好气地瞪了丈夫一眼,甩开他的手。
“刚好那段时间有很多
到村里旅游,你大伯抓住机会开了家农家乐,慢慢就红火起来了,现在市里都有五六家连锁店了。”周芸语速飞快,毫不犹豫,看来印象非常
刻。
亲戚聚会的时候,顾婉大伯一家向周芸吹嘘了很多遍自己的发家史,也难怪周芸记得这么熟,可以不假思索脱
而出。
“村里游客这么多,农家乐赚钱也很有可能啊。我觉得应该是外
看到我们赚钱了,老屋又没有
,才撬门进来布阵的。”顾尚德小声反驳,他仍然不愿怀疑自己的大哥。
“爸妈别争了,”顾婉淡然道:“想要借运,做法时还需要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比如指甲或者
发,外
很难做到。不如想一想,那时大伯一家有没有来过我们家?”
看着父母脸上的
,顾婉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
顾婉认为这件事即使不是大伯做的,他也一定知
。虽然不忍心看到爸爸伤心,但她更希望爸爸能够认清大伯的真面目。
“妈你别急,“看着爸爸满脸颓丧,妈妈火冒三丈的样子,顾婉安慰道:“之前我说过,借运失败会遭到反噬,如果真是大伯,他们家马上就会出事,到时候不就一清二楚了,还怕爸爸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吗?”
顾婉没有把这次的迫害放在心上,以她天师的身份,难道还护不住自己一家
?也忒可笑!
待他们讨论完,已是夜
静。顾婉打了个哈欠,她从没有睡得这么晚过,这时候已是睡眼朦胧。
顾婉迅速洗漱完,含糊地向父母道了晚安,回房休息去了。
金黄的大吉之气升腾着,无声地滋养着顾婉一家,让他们原本偏离的命运慢慢向原路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