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怕,”南烟闭眼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那一幕,车子急而快地驶向他,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他就被车碾压而过了,想到这里,她的嗓音都是颤的,带有哭腔,“齐聿礼,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怕,可我怕,我怕你死。”
有的感
早已昭然若揭,只是她一直以来都不敢承认罢了。
南烟发现自己真的很贪心,她以前觉得自己只要金钱地位就好,只要能在齐聿礼身边就好,可是后来她又不甘于只以妹妹的名义备受齐聿礼的宠
,所以她觊觎齐聿礼未婚妻的身份,想和齐聿礼订婚。
而齐聿礼又是个谁的话都不听的
,想让他做事,必须得让他心甘
愿。所以南烟心思缜密,一步步靠近丽嘉他,一点点讨好他,然后让他
上她。
她成功了。
齐聿礼真的
上她了。
所以他甘愿和她订婚。
可她似乎一直以来都忘了,她为什么会想要齐聿礼的
呢?为什么会在齐聿礼面前得寸进尺、嚣张跋扈呢?因为她喜欢齐聿礼,喜欢到全世界只能看到齐聿礼一个
,所以自私地也希望齐聿礼只喜欢她、只
她。
齐云川说错了,他们两个不是一类
。
齐云川只有野心,可南烟不仅有野心,还很贪心。她贪心到——想要齐聿礼身上为之不多的喜欢,全部都给她。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一章哈。
第四十一章
地下车库偶有凉飕飕的
风飘过, 两辆相撞的车,车身都冒着浓浓白烟。
跑车的发动机仍旧喧嚣沸腾,那句“可我怕”落在嘈杂声中, 很快就辨不真切了。
等到南烟能够站稳了, 齐聿礼撇下她,走到那辆跑车附近。
一群黑衣保镖压制着一个成年男子,让他动弹不得。
他仍在叫嚣:“齐聿礼, 你别以为你命大,老子有的是办法治你。”
齐聿礼站在他面前,眼漠然地用皮鞋尖戳着他的脸,“你说你跟在齐云川身边这么多年, 怎么光学会了开车撞
这一招?”
齐聿礼自接手齐氏后,
子可谓称得上是风生水起。
齐氏是做房地产起家的,现如今发展业务扩张极大,酒店、商场等均有涉猎。
齐聿礼要处理的事
复杂繁冗, 幸好有个容屹在旁帮衬, 解决了不少。可是每天依然大小状况不断,进展的好好的合作项目中途叫停, 员工互相推卸责任, 公司高管隔岸观火地置之不理。
公司内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峻。
齐聿礼二话不说,大刀阔斧地把齐云川的党羽一派开除。
齐氏是典型的家族企业,内部下到实习生上至公司高层,都有着盘根错节的联系。高层们倚老卖老,装相拿乔, 试图给齐聿礼一个下马威。
回应他们的, 是一则则
事变动通知。
——没有升职, 没有调动, 全都是开除通知。
家族企业的弊端就在于此,自以为自己不管
了什么过分的事儿,到
来不过彼此心里不好受,明面上还是一副风平
静的模样。至少,齐云川在职时,便是如此。
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齐聿礼会下如此狠手。而他们憋着火找齐老爷子时,又被告知——
“聿礼现已是齐家掌权
,他的事我没法过问,也无从评判。”
他们在齐氏这舒适圈太久了,以至于都忘了,他们面对的不是温文儒雅的齐云川,而是寡冷狠决的齐聿礼。
和霍氏合作过的
,多见识过齐聿礼的狠辣手段,颜面尽失还不够,还要毁你心智、断你前程。
大部分的
还是认栽了,只有一个,对齐云川忠心耿耿的副总经理,王天汉。
王天汉和齐云川年龄相仿,二
自幼时便就读于一个学校,
生发展路线完全重叠。毕业后跟随齐云川来到齐氏,当齐云川的左膀右臂。
齐云川一走,他没了依靠。
前朝宰相后朝臣,他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温顺听齐聿礼的话,要么蛰伏着等齐云川回国。
大概是相处的时间太久,二
的行事作风都一模一样,直接开车挑衅齐聿礼。
王天汉被踩在脚底下,嗓音拔高,好像想借此展现自己不服输的气势,“那个项目已经进展到一半了,你知道前期齐氏投了多少钱进去吗?六个亿!你凭什么说叫停就叫停,还把我的职位给撤了?”
“六个亿最后去的是谁的账户?”齐聿礼微妙地勾起嘴角,曳出的笑,满是讽刺。
“……”王天汉心里大骇。
但他还是据理力争的姿态:“合作项目是经过齐氏层层审批的,市场部、开发部等部门一道道筛选过后,决定的合作立项。”
“你这么一说,反倒提醒我了,光开除你们这些
还不够。”
“你他妈——”
怒声瞬间湮没于唇齿中。
只剩一声无力的“嘶——”声。
王天汉的脸被齐聿礼的鞋重重踩在脚下,半边脸碾压着地面上的细石。力道劲猛,不留余地,踩的他颌骨生疼,疼感强烈到让他有种挫了一层皮,血
模糊的感觉。
齐聿礼衣冠楚楚,面色和善,“我本
最厌恶脏话,希望你以后能少说些脏话,大家都是受过高档教育的
,与
谈话沟通,尽量少些粗鄙之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