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残酷的旋律,我终于哭了。
原来我才是害死向
葵的罪魁祸首。
*
由于信仰的关係,阿姨和姨丈选择在平时聚会的教会举行告别式。
这天除了亲戚外,学校老师和沚洵的朋友都前来参加,包括禹绚荷、常思翰、程毓,就连纪维宥也来了。也许是因为消息传得很快的关係。
大部分的
都对我们说了句「请节哀。」,除此之外很体谅的不再多说。
牧师引用圣经经节开
,接着是教会弟兄姊妹陆陆续续献了几首诗,再来进
牧师的讲道。
做完结束祷告后,
群纷纷往楼下移动,我帮忙发着箱子里的餐盒,面对一个个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
到程毓时她似乎很想说些什么,站在面前踌躇了一会还是作罢;后面的常思翰用一种意味
长的眼看着我,有点像怜悯又有点像遗憾;田可芮的眼眶和鼻
红红的,泪痕来不及擦乾,应该是刚哭完;纪维宥没什么表
,用很迷离的唇语说了些什么,顿时我觉得我的思考赶不上这个世界。
禹绚荷只是看着我,无话可说的样子。我第一次看见这样失魂落魄的她。
她肯定也想着沚洵吧?我不禁暗自下定论。
上车时我抱着沚洵的遗照,一路上无所节制的思念她的一切。
还记得到阿姨家住的第一天,她绑着看起来很清爽的马尾,身穿
红色的洋装,手拿一隻通常
生会喜欢抱着睡觉的小熊玩偶。
随风而起轻柔的发丝、明眸皓齿、粲然露笑,我在想,搞不好打从那一刻起便在我心中种下恋的种子。
八岁那年夏天樱芙离开后我心
低落了好一阵子,秋天爸妈死去无疑是更大的打击,但是与沚洵的相遇渐渐的让我忘却悲伤。
这几天在
夜里,我置身在沉睡的海洋,没有
光照
的海洋,沉甸甸的身体像是吸饱水似的难以活动,应该说我控制不了,一分一秒过去我也跟着往下沉。
不过我想了好些事。
当乌云密布,盖住整个蓝天,下起绵绵细雨时,也注定着花朵的逝去。
我是雨,滋润她的心田,却无能赐予和煦的阳光,甚至在无意间夺去。
降在河面上,一点一滴震盪着,引起数个涟漪。
雨过天晴之际,我的到来不着痕跡,融在水中、随风吹乾、蒸发成云。
但因为她,我努力学着成为她所凝视的太阳。
只不过,我仍旧是雨。
终究,彻底的失去她。
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
沚洵的骨灰罐安放进灵骨塔后大致上已经结束了。
我不想去思考什么结束了,总而言之真的结束了。
「嘿。」有
冷不防拍拍我的肩,转身一看竟然是纪维宥!
「你怎么在这?」老师跟同学都散会了,没想到他会跟过来。
「那不重要。」他很直接的说,「无论如何,你还是要相信你自己。」
「虽然有点突然,不过谢谢。」我苦笑。
「其实你想哭可以哭出来,我绝对不会告诉别
。」他一脸正经道,但却有种
涕为笑的效果。
「你还真不会安慰
。」我忍不住吐槽,「欸,如果用一种具有质量占有空间的东西来形容我,你觉得是什么?」忽然间这个问题很顺
而出。
他微微蹙眉,一副
皮疙瘩掉满地的样子,「一定要问这么噁心的问题吗?」
「别误会好吗?我只是想知道。」我姑且能懂他听到一个男生问他那样问题的感受,毕竟我也是男的。
「好吧,这个嘛??????」他摆出柯南
思熟虑兇杀案的表
﹝挺夸张的,先声明绝对不是我加油添醋﹞,「我不知道。」
「你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最后告诉我不知道?」我简直可以听见乌鸦在
顶上叫!
「这代表我真的有想过,而不是敷衍了事。」可恶他说的对,「反正你就是池湛雨,做你自己就好啦。」他一派轻松道我却陷
思。
我的确不是太阳。
不过池湛雨跟雨是画上等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