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郎手脚发软,既震惊于隐素手中的家主令,又震惊于自己
儿的胆大包天。他指着魏明如,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手中怎么会有我们魏家的家主令?”
我们魏家四个字,魏二爷咬得极重。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东西是魏老先生非要送给我的。你们既然认得此令,当知执此令者可号令魏府所有
。”
“你简直是欺
太甚!”常氏怒道。
“魏二爷和魏二夫
恐怕还不知道,魏姑娘背着你们都做了什么事。”
“我家明儿被你害得不能习武,你还想怎么样?”常氏不够聪明,但护短。
魏二爷震惊过后,心生几分怀疑与不安。
自从家败之后,他初时气愤至极,后来心生怨恨。他是想东山再起荣耀再来,却在残酷的现实中志气渐短。
“你是什么意思?”
魏明如生怕隐素说些什么,大喊道:“谢少夫
,饭可以
吃,话不能
讲。你不能图自己一时嘴皮子快活,而坏了谢大
的官声。”
“说的也是,我又不是命官,你有什么罪确实
不到我来定论。”
正在这里,只听到外面有
惊呼。
“刑部的
怎么来了?”
刑部二字,如同催命符,让魏二爷和常氏瞬间脸色大变。
他们惊愕地望去,一行刑部的
疾步而来。为首的那
面若寒玉,势如冷剑,所到之处凌风猎猎,仿佛万物皆惧其势而甘愿臣服。
这为首之
,正是谢弗。
一位衙役高喊,“魏氏唆使他
,勾结歹
残害梁国公府嫡
,证据确凿,现押解归案!”
须臾间,衙役们已到了近前。
“不,不,我没有!”
魏明如连连后退,大声命令那几
掩护自己逃走。
谁知其中一
突然反水,直接将她拿住。她挣脱不掉,惊惧地发现擒住自己的
居然是她好不容易网罗来的那个高手。
“你……”
“魏姑娘,我们这一行
财不假,但心中自有正义,万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一些见不得
的勾当。”
魏明如怒极,眼刀子像是要杀
。
突然魏二爷跳出来,指着她,“我真不知道你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我…我没有你这样的
儿!”
常氏愕然,却是没有出声反驳。
魏家已经落败至此,她还要为儿子多打算一二,无论如何也不能为了
儿连累一家
。更何况对于这个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儿,她心里多少有怨言。
“你不认我?”魏明如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她在祖父跟前讨好卖乖,父亲和母亲的
子能有那么好过。
没错,她是失败了。
但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谁?
“父亲,你真的要和我断绝关系?”
“你胆子太大了,你是想害死我们!我…没有你这样的
儿,我也不敢再有你这样的
儿。但凡你还有一丝孝心,就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魏明如突然笑起来,“你们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有我这样的
儿,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你还说我是你们的主心骨…”
“那是以前!”魏二爷沉痛道:“明儿,我们已经不是从前了,你不能再任
妄为了。你…好自为之吧。”
“魏二爷有没有想过兰姨娘的死,真的是自尽吗?”隐素突然来了一句。
“你说什么?”魏二爷下意识看向魏明如。
魏明如突然大笑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些事是她做的又如何,她从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用了一些手段又如何。
“是我!你们都没有想到吧?是我掐死了她,然后将她吊在房梁上。她临死之前还咒我,咒我不得好死。她咒得好啊,我可能真的会不得好死。但是我不后悔!我只恨自己手段不如
,只恨自己算计得不够周全!”
魏二爷大受刺激,指着她的鼻子,“畜生!畜生!你不得好死!”
有衙役上前接手,将魏明如拿下。
魏明如像是疯了一样,一直在笑,那双含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隐素。
隐素坦然而视。
她无愧,也无惧。
魏二爷的骂声,常氏的哭声,被伯府的大门阻隔在内。
一行
出了伯府,隐素回望那崭新的匾额,留伯府三个字显得那么的单薄,与之前威名赫赫的盛国公府有着天壤之别。
“原本她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这句话她说得极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