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相护、千金不死。
诸伏景光突地有些茫然,他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错,却就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zero……”如果是zero,他会怎么做?
诸伏景光想要去找zero,但是走到门边却又停下了,甚至不敢伸手去触摸门把手。
就算找到了zero又能如何?zero一定也在烦心,但是zero和他一样,他们都不过是千百个公安之中普普通通的一个罢了,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他真的……
“善恶对错,都是由
来判断的。”琴酒拄着拐杖出来,站在楼梯上镇定地与那双迷茫的蓝色眼睛对视。
广岛议员是错的,但那些
认为他没错,他就没有做错。
公安受到了伤害,但只要站得高高在上的
出手镇压,公安就什么都做不到。
同理,琴酒以前做的是错的,但只要没
追究……
诸伏景光茫然地看向琴酒,隐约发现自己可能在做和那些高层一样的事
。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绝对的公正。
“既然是由
来判断,为什么判断对错的
不能是你?”琴酒提高了音量,朗声对诸伏景光说道。
他可以认定广岛议员的罪恶。
他可以判断广岛议员的对错。
然后……
予以惩罚。
既然高层判定广岛议员无罪,那就对他处以私刑。
当法律与公正无法践行,复仇便成了一种正确。
当诸伏景光回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最佳的狙击位置潜伏,视线死死盯着广岛议员最近行程的必经之路。
这样做是错误的,诸伏景光忽的有些恐慌。
但是他想起了zero的
报,想起高层对广岛议员轻飘飘的处理……
诸伏景光的手都气得颤抖,那样的一个害群之马有什么资格活下来?有什么资格踩着他
的尸骨炒高他自己的热度与支持率?
不能,绝对不能——
诸伏景光攥紧了自己的狙击枪,他不能放过广岛议员!
判断对错的权力不该
付到某个
的手上,因为每一个
都有属于自己的私欲,所以才会有法律,所以才会有司法公正。
诸伏景光的心底突然浮现这样的念
,他都明白,可是……为什么广岛议员没有收到任何惩罚?为什么他依旧这样大摇大摆的抛
露面?
为什么他的支持率提升了?为什么他的热度掀高了?
这到底都是为什么啊!
诸伏景光不懂,他真的完全不懂。
广岛议员的身影出现在了瞄准镜中,那个中年男
依旧意气风发地笑着,对周围正在采访他的记者侃侃而谈。
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在差点害死公安卧底的前提下,那个男
依旧光鲜亮丽,甚至
簇拥。
不该是这样。
诸伏景光的手指渐渐摸向了扳机。
不该是这样的!
“既然是由
来判断,为什么判断对错的
不能是你?”琴酒的话在诸伏景光耳边回响,促使他扣下扳机。
“hro,我会继续上
申请,你要相信我,相信公安!”zero曾这样安慰他,仿佛死死扯住了他的手指。
他该怎么选?诸伏景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并不想背叛公安,更不想背叛自己的国家,他只是……
重新睁开眼睛,诸伏景光调整枪
,表
疯狂地扣下扳机。
他只是想要一个公平,一个应当属于他社会却无法给予他的公平。
“砰”,枪声响起,广岛议员也痛苦地哀嚎了起来,周围记者更是面露惊恐、四处逃散。
诸伏景光没有开第二枪,只从瞄准镜中看着广岛议员丑态百出,他这一枪也没有击中对方的要害,而是打碎了他的膝盖,断绝了他未来的仕途。
对不起,zero,我还是想要一个公道。
对不起,琴酒,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因为私欲而杀
。
诸伏景光冷冷注视着广岛议员狼狈的模样,却突然看到对方的额
开一簇血花,紧接着是胸
,广岛议员的身子一僵,表
凝固,“啪”地倒在了地上。
死了。
诸伏景光满脸错愕,立刻利用瞄准镜观察周围,就见另一处狙击点上,格兰威特正收枪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