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想见她闷闷不乐,她被宋老师批评了吗?
后面几天,岁晚将周围一切都屏蔽了,她不想说话的意思很明显。袁创几次想和她说话,都无从开
。
私下里,班上的
都在说转学生太倨傲了,不合群。尤其是
生,已然将她排斥在外。
袁创自认为和岁晚很熟了,趁着江想不在,他和岁晚说道,“岁晚,你不要生江想的气。江想不会和老师打小报告的。”
谁在生他的气?
岁晚抬起眼皮,终于有了理
的迹象,她轻悠悠地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袁创挠挠
发,“他是个有原则的
。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
“可你们也是九月刚做同学。”岁晚心细如尘,对周围几个同学的
况也略有所知。
“江想父亲出事后,家里欠了很多钱,原本他的房子也卖了还债。他爷爷
养老钱都拿出来了,听说他现在打工也是为了还钱。”
“多少钱?”对她而言,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不知道。”袁创脸色有些严肃,“一条
命钱。”
命,那可是一辈子的债。
六年前的
通事故,江父酒后驾驶撞死了
。当时影响很大,上了新闻。电视台、报社记者都来采访过。
那时候江想还是小学生,孤零零地出现在镜
前。
岁晚沉默地看着窗外,修长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江想从外面进来时,手里拿着两支黑色签字笔。这是他刚刚去文具店买的,周末考试用。
江想没有和
生做同桌的经验。可能是幼儿园时期,他还和小
生坐一起过。后来上小学,一直都是和男生同桌。由于他学习好、自律
强,老师把班上最调皮的学生安排成他的同桌,也不会影响他。
岁晚有些烦躁,从书包里翻过耳机戴上。
教室有些吵。
谁也不知道,这会儿隔壁一班安静的没有一丁点声音。
郝校长从一班走到了二班,听到教室的喧闹声。他往门
一站。“还是两分钟上课,你们班这是要上天?听听隔壁一班!”
他边说边走进教室,眼睛四下看着,那双眼睛和装了雷达一样。一会儿收走了几样东西。
江想见岁晚趴在桌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耳朵上的耳机太醒目了。
眼见着郝校长越来越近,这时候叫起岁晚有些来不及了。他抬手快速地拿走了露在外面的耳机。
岁晚当即察觉,立马坐起来,有些恼意。看到郝校长时,她瞬间明白了。于是不动声色地拿出了数学书。
郝校长路过两
桌前,目光微微停留了几秒。“江想——”
大家的心拎了一下。
“周末竞赛加油。”
话音一落,众
一脸无语。原以为是郝校长发现什么了。晋城一中的贴吧上有一句名言“高中时代谈恋
,到他手里就拆散。”这就当年他做教导主任时说的话。
郝校长一走,教室又渐渐开始骚动了。
江想把耳机放到岁晚的桌上。“会被没收。”他声音低沉悦耳。
岁晚看着耳机,她忽而一笑,“我在听英语。”
江想沉默片刻。
“不信?”岁晚勾了下嘴角,将手机递到他面前,“喏。”
屏幕上显示着是英语。
《becuse of you》
江想的嘴角微微上扬。这确实也算听英语。
“江想在笑。”前排回
的
生刚好看到这一幕,她诧异地拉了拉同桌,“快看。”
可惜,江想那一笑太短暂了。
“他和岁晚同桌关系很好嘛。”
周四下午,宋歌在班上
代一下,“江想周末要去参加数学竞赛,明天就不过来了。袁创你帮忙收一下作业。”
袁创一脸菜色,硬着
皮说道:“好。”
“这个月月底要月考,我会根据成绩重新调整座位。”
“不要宋老师,我们刚刚磨合好。”
“老师,我没意见。”
“去你的!我没嫌弃你,你竟然嫌弃我!”男生说完,被同桌掐了一下。
宋歌轻笑,“看你们表现。尤其是坐在倒数后两排的某些同学,上课睡觉、看闲书,不要以为老师没看见。老师虽然近视,但是观察力是30度的。讲台两边还可以放两张特设座位。”
“好了,放学。路上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