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卿大致算了算，要养活自己和剑，一年再抠搜也得几万灵石。
难道从此就要卖唱陪酒为生了吗？
柳素卿心中酸楚，委屈地盯着戚灵灵，眼眶渐渐发红。
戚灵灵：“……”你盯着我
嘛？
柳素卿：“望戚仙子指点迷津。”
系统忍不住道：“不会吧，都这样了他还敢叫你做职业规划？”
戚灵灵也不太理解，又不是她让他失足的，难不成还要负责他一辈子？
不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失足，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太厚道。
她想了想道：“既然你也没想好要去哪儿，我们这里有一单寻
买卖，你想不想赚点外快？”
她虽然仍旧不喜欢这个，但不得不承认，柳素卿很能打，他的综合实力甚至超过了白姨娘。
众心里直呼好家伙，小师妹的脑子果然转得快，他们这次去西海黑市，赚钱多，风险也大，有柳素卿加
的话，成算就高多了，五十万就算分成八份，也有不少赚。
正想着，就听戚灵灵道：“本来寻任务也没多少钱，不过我们和柳道长共患难一场，也算有了过命的
，就给你个友价，一万灵石。”
众：“……”不愧是小师妹，活该她发财。
这报酬已经大大超过柳素卿的心理价位，他甚至连任务地点、内容都没问，直接点
：“好。”
……
一行
夜兼程，终于在两天一夜后来到了西海沙洲。
西海并非真正的海，而是西域边陲沙漠中的一片浩瀚无垠的湖泊。
这里是修仙界和魔域的界处，又靠近鬼门，是名副其实的三不管地带。
黑市位于湖下的一个秘境中，每个月通往秘境的“钥匙”符咒都会改变，一行跳湖心，找到门石，按照联络给的方法施咒，片刻后，湖心出现一个旋涡，将几吸了进去。
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来时双脚已经站在了一条石板路上。
今天他们所在的地方并非湖底，而是另一方天地。
夜空晴朗，没有片云，只有一
血红的月亮高悬树梢。
四周的空气
冷、
湿，弥漫着一
甜腻的气味，像是开始凋零的蔷薇混合了香料和血
，让有些窒息，又忍不住想探究。
街道纵横错，两旁店铺鳞次栉比，但没有一家铺子外悬挂招牌，也没有吆喝叫卖。
买卖双方都压低声音，易靠着手势、眼和各种暗号、切
达成，堪比特务接。虽然集市上熙来攘往，却并不显得喧嚣，四处弥漫着诡异又隐秘的气氛。
戚灵灵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忍不住好地四处张望，她看到一家铺子门挂着一溜白布样的东西，哟店主正给其中一张画上五官，客是个烂了半边脸的僵尸，一边看店主画，一边指指点点：“眼睛再大点，嘴
小一点……哎！两条眉毛怎么一高一低……”
店主把笔一撂：“你那么能，你自己画！”
僵尸刷刷几笔画完，把那东西往身上一批，化作个杏眼桃腮樱桃小的美，扭着腰肢走开了。
旁边的摊子上则摆了一条条胳膊和大腿，一个不知名的怪物正把胳膊往自己肋骨上接。
也有一些店铺卖刀剑法器和法衣甲胄，看着和修真界的一般店铺没什么两样，但想也知道卖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还有很多铺子卖的是活物，有形怪状的禽兽，也有妖和僵尸，甚至还有装在琉璃瓶子里的魂魄，更多的是和半妖，有丑有美，有老有少，只有想不到，绝没有这里找不到的。
戚灵灵正看着，忽然有在她顶上轻拍了下：“别瞎看，小心被歹抓了去。”
戚灵灵一个激灵抬，看见一把毛茸茸的胡子。
她松了一气：“福瑞叔。”
张福瑞咧嘴一笑，对众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跟我来。”
他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穿街过巷，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来到一座偏僻的小楼前。
张福瑞道：“这地方僻静，咱们先进去歇歇脚，我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你们。”
他说着叩了几下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却是个做工粗糙的纸。
几进了门，里面却是个酒楼。纸带着他们进了包厢，几落了座，纸很快端来了酒菜。
张福瑞呷了一酒道：“来这黑市的没有善茬，千万多加小心。”
舒静娴道：“福瑞叔，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张福瑞：“我昨天夜里就到了，来了之后就四处打听消息。”
秦芝：“有那狐妖的消息么？”
张福瑞苦笑：“狐妖不是没有，是太多了，斗妖场每三天开一次，每次少则三场，多则七八场，每一场下来都要折损十来个妖兽，所以这里的妖
商长年往里面送妖，最多的就是狐妖、兔
之类，就最近送进去的狐妖少说有几十个了，天晓得哪个是雇主要找的。”
秦巍不解：“狐妖之类又不擅长搏斗，这有什么好看的？”
张福瑞道：“这你就不懂了，这类战力低下的妖怪都是用来热场的，每场正戏开演前，先让猛禽猛兽撕两个貌美而力弱的小妖，场子就热起来了。”
秦巍吃惊地张了张嘴，实在没法理解这种变态的癖好。
“雇主丢失的狐妖有什么特征吗？”戚灵灵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