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现在她连顾唯的面都不敢见了。
她从未意识到自己原来有这么脆弱,脆弱到一想象顾唯厌恶惧怕的眼,心便会绞痛起来,像被无数细针扎着,鲜血淋漓。
顾唯是不可能接受这件事的,她很清楚这一点。
当年顾妤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明星走的近,被狗仔拍到一些画面,传出了不好听的绯闻,顾唯那么小的年纪,看到后脸上第一次出现一种冷漠的蔑视,
“真恶心。”
他说。
恶心。
那去会所找mb的她,强吻自己弟弟的她,是不是更恶心呢,小唯。
简氏在附近有酒店业务,当酒店经理
夜被一个电话惊醒,匆忙赶过来看到简舒月出现在大厅时,还如同做梦一样。
酒店业务虽然发展不错,但和简氏其他的业务却是不能比,简舒月以往只有每年固定一次的规划会议上会露面。
他也不是整个酒店板块的负责
,只有去年会议地点选在这里的时候,他才幸运地见到一次简舒月。
现在她本
就站在他面前,光走过去他都出了一身汗,脑海里评估着无数可能
,微服私访,突击检查,还是有什么紧急事件……
“简总,不知道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经理战战兢兢地看着她,发现这位从来都是坐在会议室里严谨冷肃、说一不二的简氏继承
,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帮我开个房间。”
她没有带证件,前台难以办理
住,不然她也不愿意让酒店的高管见到她现在这幅模样。
“啊?”经理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回道,“好的,好的,我立刻去办。”
经理很快给她开了总统套房,临走的时候仍然惴惴不安的,他始终不能相信简舒月这次来只是为了开一间房间。
浴缸里温热的水流驱散了简舒月身上的冰冷,让她得以思考后面的事。
软弱和逃避不是她的作风。
她披上浴巾,用酒店电话打给白珂,让她给顾唯订好机票,再送一部手机过来。
手指轻扣桌面,她皱眉思索着,杜茵的嘴很紧,发生在会所的事她不会泄漏半个字,但事
发展到眼下的局面,多少还是要给她点苦
吃。
再过两天就是周末了,本来老爷子是要她和顾唯一起去老宅吃个饭的,还得找个理由推了。
将其他的安排都一一想定后,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顾唯。
他被自己亲吻时那副茫然呆滞的
,当她舔过他上颚的时候,他的身体像是受到什么难以承受的刺激,微微颤抖着。
那一瞬间她几乎产生了错觉,顾唯是接受的,甚至是享受的。
这样子的少年分明不通
事,还敢说那些话来刺激她。
可是她就连谎言都无法接受,如果有一天顾唯真的和其他
孩在一起,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她站在落地窗前,扶住一旁的立柱,污浊的恶欲疯狂地滋生。
她会将他绑起来,手脚和脖颈都带上金属镣铐,关到笼子里,只能接受她的喂食和
抚。
不,这样他会恨她的。
她不能接受顾唯憎恨鄙夷的眼。
是了,她可以给他催眠,让他忘记发生过的一切,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直到他眼里心里都只剩下她一个
,只会无止尽地索取她的
。
任何伦理道德都不足以阻止她,爷爷不行,顾妤也不行。
顾唯就该是她的,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甚至他的心,都得属于她,他只能对自己产生欲望。
她会安排得很妥帖,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
可以找到顾唯。
少年泫然欲泣的脸突然浮现在面前,
湿漉漉的眼睛,纯粹又无辜。
简舒月猛然睁开眼。
窗外漆黑一片,仿佛永远都见不到天明,而她的指甲已被柱壁磨
。
小唯,赶紧走吧……
走得越远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