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希望，拥有你的力量。”
只是说出一句话，却像是耗
了她全身的力气。幕布似的黑云中生出狰狞的闪电，缠绕穿刺，几度砍碎云上的投影。画面
碎的一瞬，我看到那画面里我和刘雯的身体似乎换了
，变成了竺可儿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少
，赤
着身体，在铺着蓝色床单的狭小单床上纠缠接吻。
云碎的瞬间，大雨劈
盖脸浇下。竺可儿的身躯将要融化似的越发单薄，捆绑她的荆棘却骤然长大，蜿蜒，在湖中生根，拖着她向水中没去。
我挣扎着，试图摆脱那无形的束缚，用我手中的利刃砍伐荆棘，解放这个无助的少。但那荆棘却像是空气做的一般，我只砍在空虚的一片影子中，根本无力阻止它们越来越粗粝，尖锐，尖刺扎进竺可儿的肌肤。
“你也拥有力量，竺可儿！”我不甘心地大喊，徒劳地把尖刀向她的手心塞。“你可以的！我相信你！活下去！”
而那尖刀却从她无力的掌心径直坠落地表。她抬起看着我，眼角的泪像是珍珠，一串串砸碎在她的手上，掷地有声。她张
，像是哭诉，像是乞求：“谭诗苑，我不想死，但是这样的我，根本没办法活……”
一如既往，她消失在了灭顶的湖中，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幕布似的黑云，只留我在原地，注视着湖边升腾而起的雾。
我决意杀了吴靖。
或许他想要害我，或许没有，但不论如何，他诱
年轻孩，再把一个个活生生的、充满快乐与希望的小孩变成老男欲望的容器，来换取他的利益，事实确凿，害我或不害我，他都该死。甚至不止他，那些与他为伍的官员，那些利欲熏心、道德败坏的老男，都该死。
我不了解他，但是刘雯很了解，她告诉我吴靖家就住在舞团排练厅附近。他跟前妻离婚多年，生的孩子早已工作，如今跟第二任妻子住在一栋高级公寓里，家里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儿。
儿？真令好笑。自己身为父，却对别的儿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我站在吴靖公寓的地下车库角落，心想，如果他想要贿赂的官员要的是他亲生儿的
体，他是不是也会亲自把他未成年的儿洗涮净，再牵着她的手送上对方的床？
吴靖最喜欢宣传他顾家好男的形象，因此我十分清楚，每周五下午他都会带着妻子儿一同到上海市另一的岳父岳母家用餐，共享天伦之乐，餐后妻留宿，而他则返回家中，“孤独寂寞”地对着电脑，为中国芭蕾之崛起而加班。
他未曾宣传的是，周五晚上是他的招
之夜——他在私下语言
骚扰舞团孩时曾提过，他欲很强，老婆满足不了，所以他每周五都要叫上门来嫖，每周换一个孩，绝不重复。
我在吴靖家小区对面的咖啡馆坐了一下午。待我看到吴靖回家之后，约莫半小时工夫，我的手机里便出现了他发来的消息：尚兰名府27号楼三单元，按702找张先生，我给你开门。
——这一周，我经常出现在他常去的场所：舞团、舞团旁的小区、他儿的学校……我在手机联系里添加了他的号码，微信注册了一个小号，换上一张我浓妆艳抹、P到我自己都认不出来的感自拍。果不其然，他很快通过附近的加了我的微信，前几
问过价钱后，今天便邀请我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