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他的都还完了。」辛格意指米科尔的枪伤，当初对准霄恩的枪
被米科尔阻挡，不管怎么说，波及无辜是事实。
但黑
曼觉得，辛格这种时候的不坦率多了点属于他的
味。
「客套话都说了，主角呢？」辛格终于从椅子上起身，他以为叶绍黎临时去洗手间还是
嘛，聊那么多废话了都还没看到。
「绍黎他早上临时接一个任务，傍晚就会结束。我们其实不是电灯泡，我们是来当嚮导的。」斐守恆说得诚恳，儘管内心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辛格扭
怒视眼笑得纯粹无害的黑曼。「傍晚『才』会结束？临时任务？」
黑曼重复斐守恆的话：「傍晚『就』会结束。」
辛格恶狠狠「嘖」了一声。所以，现在怎么办？真的跟保鑣二组去观光？叶绍黎你可真是给我个大惊喜啊。
「哈啾！」叶绍黎动动鼻子，空出一手从外套内袋拿出手帕擤一擤。从任务中途开始越接近结束，打
嚏的频率越接近，不晓得是不是快要感冒了？
车子驶
独栋小豪宅唯一小道，周边开满不知名黄色小花，繁盛得形成一面花海。对面果园结满成熟果实，没有套上防虫袋，任由路灯照出最原始的橘红样貌。
住了好几年的房子旁原来长这样，叶绍黎发现自己从来不曾留意四周景观。等到冬季来访时又会染上那些顏色，他忽然有点期待。
小豪宅窗户的灯亮着，叶绍黎老远就发现，下意识加速油门，车
辗过水泥地发出急剎的摩擦声。他小跑步跑上阶梯，心脏狂跳，钥匙好不容易对准锁孔转动，奋力推开阻挡眼前的大门。
「你可终于回──」
叶绍黎鞋子来不及脱扑向毫无准备的辛格，打断句尾。辛格完全没料到叶绍黎会这么热，保鑣二组瞭然地绕过两踏上玄关，秋楠直接用唇语对辛格说：「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
屋子剩下欣喜落狂的辛格，和还没发现秋楠跟斐守恆已经离去的叶绍黎。
「你怎么──」辛格再度被打断。
「我很……想你。」光是这一句话，辛格可以感觉到怀里的彷彿抽乾了力气，但叶绍黎没有停止发洩，辛格安静聆听，「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有时候我就、现在已经不会了，可是我之前……疼痛可以暂时放空。」
叶绍黎毫无掩饰，承认自己做了什么。辛格刚进到这栋屋子里立刻明瞭，这里曾经聚集所有的
暗与寒冷，如同沉
大海看不见光。
不过他也看见叶绍黎的努力：窗户旁养着不久前买来的植栽，土是新的、电视下方几组健身器具，有固定使用的跡象、书柜上有几本未拆和已拆的故事书，叶绍黎好像很喜欢这类绘本。
最后，叶绍黎将他的作品放在客厅中最显眼处。
他看着他的作品，但还是想念他。
叶绍黎这么可
，辛格到了嘴边对临时任务的抱怨只好吞回去。
「一个不够就多放几个。」
辛格牵着叶绍黎从客厅开始，茶几、中岛；厨房，料理台角落、冰箱门；浴室，洗脸盆边；房间，矮柜、衣橱门──全部摆着辛格的照片或是作品。
叶绍黎呆若木
，这么做只怕会让他更想对方吧？
他晓得自己需要辛格的陪伴，无奈辛格不可能时刻陪在他身边。他也并非要辛格为了他放弃什么，只是长年的「坏习惯」没那么轻易改掉。
「怎么是这种反应？」除了吃惊辛格还想看别的，例如感动。
「不然要什么反应？感动吗？」比起感动，他比较想笑，不晓得的会以为他是辛格的疯狂
丝。
辛格放开叶绍黎的手，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先声明，我是想在里面放我的照片给你惊喜才会发现的……」辛格说着从抽屉处拿出那张泛黄的照片。
叶绍黎目光跟随辛格移动，来到摆着简约长形相框的床边矮柜，凝视那隻修长的手伸往相框背面，拉出另一面成对的相框，叶绍黎呼吸瞬间凝滞。
辛格亲手将叶绍黎和蒋璃暉的合照放进去，相连的另一边是叶绍黎与辛格当初逛市集的偷拍合照。
叶绍黎紧抿着嘴，说不出任何话来。
辛格邀功似的说：「这下总该是感动了吧？」
叶绍黎这次没叫辛格闭嘴，直接拉下辛格的衣领，以吻封住。
辛格离开几天后，叶绍黎把辛格的独照片收起，全部换上合照。不只有辛格，还有跟斐守恆、秋楠、黑曼一起，或许之后有机会加上米科尔。
只有一个地方，维持原状，另一边放的新合照，脸上表与十年前相比同样快乐，还多了份幸福。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