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接受你是同
恋的事实，让我们看看自己
儿
了怎么样的朋友不行吗?」
「不是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是你们不相信我。」居应仁语带无奈。
「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够支持你?」居母蹙眉。
居应仁打开手机，翻出三
合照，摆上矮桌。
「那是我和我友，还有…我…她儿。」居应仁差点说出「我儿」，可她不想引起更大风波。
三沉默许久，居父开
。
「一年多了?」
「嗯。」居应仁应声。
「怎么认识的?」居母问。
「超市，她儿走失。」言简意賅。
「我支持你当同恋，没说你可以到外面随便认儿。」居父说道。
此言是彻底惹火居应仁了。
「支持我当同恋?」居应仁忍不住笑出声。
「我曾几何时想过要当同恋?以为这是我的选择吗?」
她拿下眼镜。
这是她
绪激动时的习惯动作，好像将这世界望得模糊，也就不那么心痛。
「如果可以选择，我会像个笨蛋一样踏上这条佈满荆棘的道路?」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明明这条路已经够难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把事弄得更复杂?」居母也提高音调。
「我让你去当同恋，但是不准你去跟这个往!」
「小小年纪跟别学什么不三不四的，没天理!」
「所以爸当初娶你就是活该吗?为什么爸可以养我，我却不能和她在一起?」
居应仁握紧双拳。
「凭什么…?」
「凭什么?」居父也火了。
「凭我是男!我才有能力照顾一个家庭!」手握温酒颤抖着。
「哪一点比男差?」居应仁感到一阵晕眩。
「原来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看好我!」她怒吼。
居父震怒，温酒直截往居应仁身上洒。
「清醒点没?」居父放下酒杯。
「现在，去跟那分手。」居母指着手机。
「想太美。」居应仁握着眼镜的左手又捏紧了些。
玻璃碎裂的声音细微，没有听见。
「养你这个同恋已经让我们很难做了!现在你又想让我们蒙羞!」居母嘶吼。
拿起居应仁摆在桌上的手机。
「蒙羞。」居应仁重复了一遍。
接着，手机应声坠地，碎裂。
「滚!」居母指着门。
居应仁站起身，不疾不徐离开家门。
午夜十二点整。
居应仁骑着机车，绕了b区一整圈。
像个无
苍蝇一般，没有目的地。
左手手心无数血痕，细小却刺痛，握着把手让疼痛更为鲜明，可这样的感觉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仍然活着，也才能保持清醒。
「叮咚---」小七灯光刺眼，居应仁走进店内，柜台店员正昏昏欲睡。
她猜想再过几分鐘，那店员可能就阵亡了。
不过另一个正在清点物流的店员倒是采奕奕，似乎是个正统的夜猫子。
「请问需要微波吗?」昏昏欲睡的店员问道。
「呃。不用。」居应仁拿着矿泉水，为那名店员的
状态担忧。
坐在靠窗的位置前，拿着冰矿泉水。
她手机被摔烂，钱包里还有三张千元钞票和几枚硬币。
身穿b中制服，活像个流离失所的中輟生。
流离失所，有家归不得，不过再过几週就要毕业。
她将去往新的城市，离开父母庇护。
凌晨两点整，居应仁找到公共电话亭，拨了三通，才终于被对方接起。
「喂…?」对方小心翼翼开。
「是我，打开家里大门，我十分鐘后到。」居应仁冷声。
「你是…居应仁?」男音疲惫不堪。
「对，先这样。」语毕，居应仁掛上电话，骑车前往。
十分鐘车程，她抓得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