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昇按着我的肩膀,「你怎么这样打
?」
「我不打她,难不成我要傻傻站在这里让她打吗?我又不是白痴。」何永勛回呛。
明明就近在身边,可是我却觉得传进耳里的声音都忽然变得很不真实,彷彿离我很遥远一样。
我缓缓抬起
,对上了何永勛怒视的目光,他瞪着我,用着鄙夷的表
看我,「你爸妈也真可怜,生了两个
儿一个残障一个疯子。」
我顿时怔住。耳朵明明清楚听见他对我们全家的咒骂,但身体却好像跟不上思考的速度,直到何永勛转身离开,我才恍然回过身,然而正当我要衝过去的时候却被周翰昇一把拦住。
周翰昇抓着我的肩膀,「好了好了,就到此为止。」
「什么到此为止?」刚才一时的闪让我懊悔不已,我应该要立刻给他一拳,让他为他说的话付出代价,可是我却挣脱不了周翰昇的双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何永勛从我的视线当中消失。
懊恼的同时又感到焦躁,我无处宣洩,只能把这份
绪发洩到现在离我最近的
身上。我转
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拦我?我一定要教训那个王八蛋!」
周翰昇的表
难得严肃。他皱了皱眉,问:「打他能解决问题吗?」
「不然我要怎么解决?难不成我要用
和包容感化他吗?」我讽刺地问。我就是讨厌这种和平主义的逃避心态,我当然知道打他不能解决问题,但至少也要让他嚐嚐姊姊所承受的痛有多痛吧?
他松开手,「我当然不是要你感化他,但至少用沟通的吧?你跟他打架,又把自己伤成这样?何必这样呢?」
「他都把话说成那样了,你是要我怎么沟通?」我转身面对他,眼眶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彷彿一眨眼就会有眼泪流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多了一点哽咽,「如果换作是你的家
,你还能这么冷静吗?」
如果今天被欺负的
不是姊姊的话,我当然有办法像他所说的一样做到好好沟通,就是因为不是自己真正想珍惜的
才能说得这么轻松。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他停顿了一下,紧皱着眉
,用着近似气音的音量轻声地说:「我只是很心疼你。」
轻轻的一句话却重重压到了我的心上,他的温柔、他的无奈全都藏在这句话里。
我开始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跟他说话。不论是他对姊姊的好还是对我的温柔我明明都能
刻感受到。
「你心疼我什么?真正该被心疼的
是姊姊才对。」
然而,翻腾的
绪却让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像个刺蝟一样刺着这个想给我温柔的
。
我好讨厌只要
绪一焦躁就会失控的自己,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控制不了自己说出违心之论或是做出违背真心的事?不管是面对江沛芸也好,还是面对冠威学长也好,我都是这样。可是,对于讨厌的
就算了,怎么连面对喜欢的
都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