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中尉嘛，年纪轻轻却是老古板，因为
格耿直得罪了上级，也被赶出了技术部。所以啊，他现在手里的资源少到可怜。前年龚中尉唯一的一个学生因为忍受不了坐冷板凳，递
了转组申请，受了刑，还是走了。去年一整年，没有
选过龚中尉的课。”
他刚要说话，可远远地走来一，曲文星瑟缩了一下，躲在方宸身后，可惜方宸瘦高的身体完全挡不住。
那走到了赵景栩的姓名牌后，扯了把椅子，双腿叠搭在桌上，用指节叩了叩。
“都给我站好！没个军的样子，给不给你们塔组丢？！”
嚣张跋扈得像个无可阻的狮子。
方宸淡淡地打量着那金毛狮王，那略显熟悉的五官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似乎在哪里见过。
方宸撑着地板起身，掸了掸衣角的灰尘，站在了赵景栩的队伍尾
后。
曲文星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而方宸质地偏硬的军装都要被他揉出一朵花来。
“方哥，你帮我挡一挡，我会报答你的。”
“放手。”
“我知道你对温向导感兴趣，你今天帮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温向导的
报！”
方宸转
瞥了白面馒曲文星一眼，眼底划过一丝锐利和危险。
曲文星不怕死地跟在后面，呼哧呼哧地喘：“你不用吓唬我，我知道你是好。”
方宸：“呵。”
曲文星很笃定：“方宸，我虽然
钱，但更惜命。你放心，我不会坑你的！”
方宸将视线投向远处跋扈的哨兵，那踹凳子的动作，忽得让方宸想起了什么。
“那，是不是姓罗？”
“你怎么知道？！”
“我个建议呢，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
方宸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太阳
，无奈地笑。
“很不巧。我几天前，刚毁了他哥哥。”
第二十三章 杜鹃啼血
“赵副部长现阶段很忙，没空亲自来，由我代理今天的开课预选。”
混
的场内秩序被被罗宇源一声吼冻住。
散如沙的一瞬间排成了几条笔直又细长的线，场内肃静，除却小步向前腾挪的摩擦声，听不见半丝接耳的嘈杂。
罗宇源双臂枕在后，双脚搭在桌面上，一黄毛招摇而惹眼。他脚尖微绷，每晃动一次脚，排队的军便听话地自动上前，将手中的意向书到对应的名牌后。
还没正式加
工会，方宸已经被这副驯狗的阵仗震住了。
大概是他在监狱里待了太久，已经与社会脱节了，没有受到新式教育的洗礼，不明白服从命令和忍受羞辱是不是同义词。
曲文星早就躲得远远的，恨不得离方宸十万八千里。他的脑袋过于灵光，判断场面的形势只需要半秒钟。
他用小胖手理了理军装立领，像是在完成一项特殊的仪式，或是给自己的勇气加冕，试图带着伶俐的
英气质接近曾经的老熟。
“好久不见了，罗哥，这些年我可一直在想着您呢。”曲文星从兜里掏出一个早就包好的红包，塞到了罗宇源的文件夹下面，语气爽利带着讨好，期待又裹着惧意。
罗宇源不耐烦的眉眼睁开，像是看到了什么新的玩物。
“你是...”
“是我啊，罗哥。”曲文星把发弄得微微散，鼓起脸颊，更像白面馒，“曲胖子啊。”
“哦，是你啊。”
罗宇源的记忆被唤醒，用手背拍了拍曲文星的脸蛋，上面的
颤巍巍地抖了抖，罗宇源来了兴致，随意揉搓，生把那白脸蛋掐出红痕来，看着跟年画上的送财童子似的，喜气得很。
“没想到啊，你居然也进化成哨兵了。”
曲文星完全不在乎被罗宇源揉搓，像个毛绒玩具，在罗宇源的掌中被揉扁搓圆，小嘴儿还甜得流糖。
“还不是借了罗哥的光嘛，嘿嘿。”
“嗯。”罗宇源捏了捏红包的厚度，唇角微挑，眸光带着调笑的意味，“罗胖子可出息了，让哥哥刮目相看啊，可不像当年吐字不清的傻子了。”
曲文星脸色僵了一下。
他即刻流利地开
，不间歇地赞美着罗宇源的英武伟岸，像是憋着一气要证明自己不再是吴下阿蒙了。
罗宇源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直到他觉得有点腻了，勾了勾手指，把曲胖子叫道身边，在他耳边轻笑：“小结，时隔多年，我倒是有点想看你‘杜鹃啼血’呢。”
“罗，罗，罗哥...”
梦魇如同一钟砸了下来，一向伶牙俐齿的曲聪明像是被拔掉了电源，脸僵得如同断了信号的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