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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陆 中伏(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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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矢如骤雨般劈打来时,羊琇便知道自己赌输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越骑小队现在置身于一方仄的岩谷中,木稀疏,两侧白垩状的山壁向中央倾斜挤压,迫使他们排成首尾不能相救的纵队。

顶上的袭杀者正是吃准了这一点,他们扔下滚木封堵前后谷,随后便大着胆子起身,向轻骑兵们顶的缨盔倾泻弩矢。低沉而缓慢的铿锵声中,铁弦绷紧,箭匣滑动复位,吐出铺天盖地的死霾。

开路和押后的越骑立刻毙命,莫说他们,就是羊琇胯下这匹宗族千挑万选出的关西驹,此刻也被“蛰”得高高扬起前蹄,长嘶着把她甩下了马鞍。少骑士还未来得及惊呼,沙地便结结实实朝面门撞来——她在地上滚了半圈,吃力地支起身体,发现自己侧腹已是中了一箭。

弩矢,浅黑色尾杆还在震颤,箭则与被烂的甲片皮绳绞在一处。她吐出一沙砾,惶然目睹自己数十名下属被刈麦般逐次放倒,不知因为轻度失血还是正午毒烈,她竟感觉有些昏目眩。

地势太差,若她是敌军统帅,定也不会放过这处天造地设的伏击点——可为什么,为什么行踪会泄露?为避耳目,启程时她甚至瞒下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寒......

“小姐当心!”

若非这声断喝,她已因这片刻失丢了命。示警之正是李环,这个忠心门客登时被钉穿眼眶坠在她脚边,仍在“噗噗”血的身体又被坐骑拖行了十数步,方才和马镫分开。羊琇张张,拼命想从喉眼中挤出话来,却偏偏只能“咯咯”嘶吼,如同失声一般。

更多越骑围拢上来,七手八脚将他们的校尉拽出尸堆,架上一匹未曾受伤的军马。直到这时,羊琇才找回了些许失却的分寸:“一起走......我等仍能徒步突出去的!”

平心而论这判断没错——越骑无愧锐之名,从齐招致的混间恢复后,他们立刻翻身下马聚拢抱团,不光依托货车建立掩体,还能搭弓还击一二。但甫一对上下属发狠瞪红的双眼,羊琇便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们了:近乎世族私兵的身份决定了这些汉子不可能拿拱卫的贵作突围赌注。事到如今,他们能做的只有舍出命,换得个妻小余生安稳无虞。

“校尉,走!”

没有诘问,没有请求,又似乎什么都浓缩在了这短短三字中。被她责打过的同宗子弟羊益出擎出佩剑狠狠刺向战马后腿,着这畜生撒开四蹄向谷冲去。兴许战马真有几分灵,转瞬之间已驮着羊琇将岩谷一线天抛在身后,最后几支弩矢追来也力有不逮,只碰在甲叶上,发出不甘的鸣响。

呼啸的狂风中,羊琇脑海一片空白,身为贵的自信抑或倨傲全然不复存在,她能做的只有抱紧马颈,将身形尽可能伏低贴上鞍鞯,同时在内心疯狂默念。

快些,快些,再快些!

“将军且慢。”带面纱的子出言阻止。

山崖之上,负责此次剿杀的义军参将放低了弩机。他本已将那只漏网之鱼套进黄铜望山的标尺中,只消扣下悬刃便可一了百了:“使者还有吩咐?”

“那个羊氏,主母对她另有安排。”

是了,参将心想,这才是闻香教徒应有的姿态。他早该意识到这些狂信徒还没好心到把报免费分享给荒郡,她们另有所图,还图谋不少。

虽然同在名为“叛”的战壕,十三家义军与闻香教却绝非志同道合。如果说前者目的只是颠覆所谓伪赵朝廷,那么后者便是要颠覆这方天地——包括参将在内,大多数都对此不屑一顾,但若这些呓语的疯肯自己往刀枪上撞,那又何苦断送自家兵卒命?

“使者尽管行事。”短暂地权衡后,他索当起了甩手掌柜。

子没有搭话,她脚不沾地地滑至参将身后,带起一香风。纵然意志坚定如后者,在瞥见对方罩袍下流转着妖异丝光的美腿时也不由吞咽起水:虽然看不真切这些“应劫使者”面纱下的真容,但她们的嗓音与身段也足够令产生旖旎遐想了。

使者高举起左手(参将注意到,就连那只裹在袍袖中的纤手也覆了一层织物)且看不清她比了何种手势,只是下一瞬,对面崖壁上的某座巨石立刻变戏法般软塌下去。这并不足未,参将也懂得用油毡伪装的手法,真正让他瞳孔收缩的还是毡布下隐藏的东西。

那是——不,是弩车,或者说兼而有之。那些“东西”的底座与窖珠城墙上的床子弩并无二致,同样是一轴二。然而原本摆放臂弓的位置却由替代,一具蒙住双眼的鲜活体被仰面放置其上,纵使五官看不真切,但仅凭廓也令参将裤裆不由得硬挺起来。

她的上臂则被若枚布满锈迹的紧窄铁环分别禁锢在弩车把手左右,前臂与柔夷则紧紧靠拢,套了一副厚实而镶嵌有大量扣锁的皮质单肘套,从而绕过竖直把手形成一个三角形。那对鼓胀如蜜瓜,其中不知漾着多少水的豪则被带有锁链的横杆残忍贯穿,充作弩箭的“托槽”。褐色憋涨着无从释放,竟犹如男阳具般亢奋高挺在初冬寒风中。

沿略有赘的小腹向下,两瓣外翻的蚌唇穿挂着大量沾有水的细环。不知被抽过多少次的红肿胀骚,此时也埋了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木质阳具。阳具通体生刺,末端似乎已经与子宫融为一体,随宫颈的每次抽吸微微震颤,给她带来不亚于长枪穿腹的异样快感。最娇敏感的蒂也被钢圈钉穿强制勃起,而钢圈的直径正好容许箭杆通过。

两条修长却绝不纤弱的矫健美腿朝向左右两边劈开到极限,角度之大令好为何其还未脱臼。看得出来,它们是这具体上下唯一未被劣化的部位,然而想凭踢技挣脱束缚仍是痴妄:一条结实的锁链生生凿穿了她的两边踝骨,将双腿拉开一个平角后熔接在子唇齿间楔的管状栓上。补完这架弩车的最后一副拼图是没子高挺琼鼻窍的鼻钩,除去令她强制保持痴的雌豚丑态,鼻钩还连着把手顶端绞盘。分立在“弩”两旁的教徒得令,立刻取出一杆长箭,打蒂钢圈向后倒,最后抵在栓底部。

“母猪,还不咬紧!”

“齁哦哦哦哦?!”

也不知她们是如何训练,听到教徒喝令后,“弩”忙不迭将箭杆咬在了一贝齿之间。随着另一教徒摇动绞盘,子美首被鼻钩带动向后仰去,俨然成为了积存势能的着力点。而箭杆前部则是稳稳搭在胸铁杆上,又被豆蔻上的圈环固定。如此造型下,穿她踝骨的锁链便是弓弦,遒劲有力的肌美腿,则毫无疑问成了负责提供柔韧的“弓臂”。

“两百步,抬高一寸——放!”

在牵扯力作用下,那不知被过多少次的销魂蜜愈发夸张的开,幅度之大甚至令木阳具也随之“排”出一截,无比骇的树立在中间。如此一来,那些剐蹭壁的倒刺便有了作瞄准的“标尺”功用,预估距离后,教徒立刻松开绞盘,一声令牙酸的“嘣叽”声后,巨箭化作一抹流光,势不可挡地激而出,带得水飞溅,蒂也被拉扯出了一指之长。

“齁哦!”

弩”被送上绝顶的媚叫与炸声不分先后,看前者终于松弛开来的脸部肌,很难说清她此时是痛苦还是享受。义军参将倒吸了一凉气,身为善之士,他比任何都清楚这架弩车的设计有多么高效巧妙,也感受到了比任何都要更胜一筹的恐惧。

但令他不寒而栗的还不止于此:以劲弩轰塌岩壁,彻底封死越骑校尉出路只是开始。随着弩手教徒的一声唿哨,更多着白袍的闻香信士在崩落岩堆外现出身形。她们显然是负责堵截校尉的主力——然而腰侧却未佩有刀剑。取而代之的,是被牵在手中的一只只猎犬。

“汪呜,汪!”

“嗷啊啊啊啊——”

“呼....咕呼.....”

此起彼伏的吼叫声哪怕在两百步外的崖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然而这种把戏还骗不过参将的双眼。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扭看向使者——一如既往的,后者五官廓仍被掩映在重重纱之下,但这并不妨碍她对参将的疑惑做出解答。

“正是......”声线平稳亦寻不出半分负罪感,甚至还有自夸味道,“这些,都曾是。”

白花花闪动着的并非皮毛,而是大片大片泌着香汗的肌肤。每条猎犬都是一名趴伏在地上的子,她们的发辫被盘作一团,扎锢于装有犬耳的饰之下,真正的耳却被遭蜡油封死,彻底剥除了她们聆听声音的权利。她们的上下眼皮也被麻线潦缝合,捏合上下眼皮的麻线是如此之紧,以至于即便她们再如何下意识张大眼睑,也不可能有半分光线照进瞳仁。

鼻梁以下下以上最为惹眼,这部分被强制收束进了一条仿效犬类造型的尖嘴筒中,嘴筒上下开裂,长吻随形犬上下颌带动不断做出咬合动作。而透过那嘴筒铁牙泛起的森森冷光,我们还能看到她们的香舌皆是被打腔中强制扯出,穿过紧勒双腮的用开环后再系上一根铛铛作响的金属铃铛。因此每当她们随本能张嘴,妄图重拾身为类时享有的语言能力,晶莹粘稠的涎便会沿舌沟不断淌出,一点点滴打在铃身上,令清脆的铃声也蒙上一层靡色彩。

虽然已是趴伏在地,但雌们那前凸后翘的惹火娇躯早不再完整。毕竟的身体比例与形态注定无法四足行走,别扭的前高后低只会令重心前移。于是她们的玉臂与美腿都在肘膝关节处被整齐截断,已然愈合的残桩末端砸透骨铁钉,再接上同样效仿犬类的前后肢体。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减轻重量,这些犬肢统一采用了镂空设计。原本或握剑或持琴的素手自也不复存在,被丑陋万分,杀效率却更胜一筹的尖利脚爪替代。

每只形犬布满鞭痕的体都只有廖廖几条皮带充作防护——毕竟要为灵活让步。『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她们滚圆硕大不输颅的白皙子完全露在外。在趴伏状态下,充满弹的储袋直接蹭垂在地,鼓翘首哪怕被戒环箍紧不许泌,但还是耐不住叶砂石的频繁挑逗,擅自红肿充血微微渗出了一缕缕甜香。

不知接受过多少药浇灌,她们的尻被个个催熟成磨盘大小的畸形丰满状态。大串表面接受粗磨的念珠尽数没进窍之中,随和乙状结肠的蠕动浅出。只有弯曲的狗尾永远晃瓣之间,频频被泄的肠濡湿,让疑心她们的后庭也接受了器化改造,蜜更是凄惨,早已泛滥成灾不说,还脱出了大半红色的牝宫。足以令反胃的密集金属环穿梭其上,最后用一根沉重的锁链紧密铆合。形犬的每个动作都会牵动这条防止她们逃脱的最后保险,发出响亮的“唰啦唰啦”声不说,还会进一步把子宫扯得外翻出来,制造难以想象的痛苦。

“她们是...什么?”

“她们是氐厉失——堕畜生道者,”使者温柔轻笑,同时引证自家教义加以介绍,“在她们眼塞念珠,是令这些贱物得以早超脱回,毕竟我等也绝非什么邪教不是?”

参将心知对方误会自己意思,却也没了解释的心:“我是说...她们是谁?”

说来也怪,明明看不清使者面容,参将却分明感觉她的丰润唇瓣勾起了另一抹笑意。“自然是这些年来欲对我教不利的异端与无信者。”她优雅地拍拍手,变戏法般唤出一对形犬与饲主教徒,而参将甚至无法想象先前她们是如何隐藏在自己身边,“将军请看,这雌畜前身便是伪赵樊笼司潜我教的一名指挥佥事,名唤苏葚儿,对音律、暗器与易容术法最是擅长。”

近看方能察觉,即便五官被如此粗的篡改扭曲,犬仍皆是俏丽不可方物,放眼江湖都属上品的美娇娘。参将甚至能从这条美犬眉宇间寻得一丝上位者特有的冷傲与狡黠,令好昔她是如何在群敌环伺间周旋自如,又是如何被狎玩调教,打碎一颗玲珑心窍,劣化为了一呜咽着去个不停的废物囚俘。

“这.......”即便是尸堆里滚出来的参将此刻也为之动容——当然,他胯下的那活也十分火热的“诚实”起来。

“于心不忍么?”使者咯咯媚笑几声,“将抓获的侠截断四肢、废尽经脉、浸药池子改造为战犬本就是樊笼司创举,我等以其之道还至彼身又有何不妥?将军若钟意这氐厉失,我割便是。”

仿佛是为充分羞辱这位樊笼司谍子,她那谛听六路的耳窍并未被滴蜡封死,禁锢娇颜的嘴筒亦未佩戴。此时听得自己将被转送给一位仁厚饲主,顿时激动地吐舌娇喘雌啼连连美眸颤。被出肌记忆的极品练武胚子酥软若泥,十分自觉地压低腰肢收腹提,仿佛把小当成了餐桌,要将最佳状态奉给看不见的参将享用。更令食指大动的是,她原本洁净不染纤尘的香肩、脊背乃至侧腰都被涂上了斑斑字迹,“最下品母畜”“雌袋”“废物鹰犬”“盆”自不必说,就连下腹肌理也被惟妙惟肖勾勒出了皮下方充满浊的花巢形状。笔触之妙,光是观摩催能力也是十足。

“哦哦哦.....求您......收了贱狗...”

“这位苏佥事不光身怀止水天修为,在司中地位也是一之下万之上的那等存在,”看着美犬咧嘴翻白眼的崩坏母猪脸逐渐变得满足、愉悦,使者适时补充,“更有传言称,她与樊笼贼首亦是保持着某种...不清不楚的暧昧.......”

眼见犬还在“献丑”,她索伸出罩袍下的灰丝美腿,狠狠踏在前者后颈:“贱狗,莫聒噪了,快说你和那宦婊子是不是磨豆腐的相好!”

油光水花的灰丝玉足未着鞋履,不光把参将撩拨的心痒难耐,也给苏葚儿带去了更浓重的屈辱感。然而无从反抗的她只能不停扭动着写满秽字句的翘,使劲甩蹭着那片早已变形走样的雪白:“哦哦...司座——定会,定会来救我...尔等叛贼!”

“反抗心仍是很强呢.......”

被骂作叛贼的应劫使者不怒反笑,将酥手轻掩在檀片刻后,她索褪下罩袍,在参将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将身段悉数展露了出来:只不过这具婀娜娇躯从额顶到足尖完全包裹在凝实的灰色丝物下,不光耻丘、首这些本该凸起的敏感点被抚平,就连五官廓曲线也趋于看不出任何特征的平滑,这全包灰丝的厚实度与柔韧可见一斑。

“顽抗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苏妹妹.....”灰茧形十指叉叠放在小腹,摩挲出低闷悦耳的“沙咝”声,仪态优雅地宛如宴会上负责礼宾的使,双脚却变本加厉地冲准美犬脊背、面颊踩踏起来,“区区泄欲袋,被改造成这番模样,还以为你能从我等手中逃脱么?”

“啊,将军见谅,”那半分光也透不出的茧明明不可能察觉参将目光,却还是扭动浑圆如鹅卵的臻首,冲参将屈身行了一礼,“教中豢养的犬愚笨,我管教亦是无方,在您面前丢丑了。”

“不过眼下,我等还应将注意力移回崖下战果才是......”

“滚开——别碰我,怪物!”

与崖上老在在的两不同,咱们傲中带娇的千金校尉此时早已焦烂额。本以为能逃出生天,却迎面撞上这些犬不犬的诡异体,羊琇的额角早已泌出了颗颗豆粒大小的香汗。好在终究是将门虎得禁旗帅羊捷镝武艺真传的小将一杆长戟舞得水泼不进,愣是将想把她扑下马鞍的犬斩落好几只。

好棘手...比苍蝇还烦.......

饰有两根长羽的战盔早不知被磕飞到了哪去,双马尾随娇躯扭转不住摇曳,酥胸颇具规模,也在甲叶下难耐的起伏不定。长戟本就对臂力消耗极大,就算羊琇天生力,也架不住犬们无止境的车战。更糟糕的是,因为长时间在鞍上使力,扣锁在腹沟处的钢贞带也子最为娇的三角地带,摇身变为敌的帮凶。

咕...要是没有这混账东西....我定能...定能.....

茵茵芳早已被春打湿得泥泞不堪,每次使出腰马合一的招式,羊琇就听到自己的被泡肿到肿胀的雌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屋漏偏逢连夜雨,出发前她喝下的大清水已然尽数积储在膀胱中,随拼杀左右晃,无比凶狠地挤压已有一年未曾探手指的花径。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兵部配发给她的贞带采取了最新的排泄管制设计,平时她要如厕,尚且需要掀开前方的盖板,将沟槽中埋的胶管扯出一段,然后等待尿以极缓慢的速度从尿道的管中滴出,多么淑,多么体面!

可如今苦战正酣,何来功夫容她解开裙甲放尿!原本平滑坚挺的鱼肌都被顶出了一道微曲弧线,小腹当中如同被塞了只刺猬,用刺痛提醒她身体对尿意的忍耐已然到了极限。再递出戟刃将一只犬钉死在地,羊琇姑娘憋到酡红的俏脸几乎蒸腾起水汽,她紧一声慢一声的酥喘,试图调整呼吸节律来平复心底对于欢的贪求,十根葱趾也透过湿漉漉的棉袜抓挠着军靴底垫。然而这都无济于事,每一次挥动枪戟,每一次夹紧马肚,都会将她往那缥缈不可捉摸的巅峰送近一步。

好像...被这般做成...狗儿...也不错....咕呜!我在想什么?!

春思一经产生便难以抹消,美犬们那放态更是有如烙铁按在羊琇脑褶之上,成为潜意识里挥之不去的一部分。要说这小娃当真是个将才,哪怕周身每一寸每一缕肌都在拒绝合作,哪怕那对好看的杏眼中都漾起了屈辱的泪花,她仍能强迫自己榨出最后几分力气,纵马闪转腾挪退敌手。

我不能输....我是羊琇.....徽水羊琇......姑母还在大营等我...不能,不能让李环他们白死....

但,当真...受不住...受不住了.....

谁来救救我...谁也好....

救救我吧.....

追猎于贵而言无疑是逸事,只是苦了他们所驭使的鹰犬。当两位上位者在崖顶酣谈,那些更加“细碎”的工作便是被丢在了什长王休这种身上。他从尸堆里拣回自己佩剑,来不及擦拭便再次掼脚下官军的后心。

“仔细些,休放脱一个。”他清清被浓烟燎痛的嗓子,朝枪戟郎们下令。

以货车为圆心,尸体密密麻麻铺成毯,几乎令无从下脚。这些数月来出鬼没袭扰荒郡的越骑为如今求仁得仁,尽数没于这一方岩谷当中。上千根短粗钢矢均匀播洒在他们的轻甲上,血气骇,把黄泥都渗得褐红发紫。

好一场大战,王休暗?,再多来几次便说不定可以归家了。为老爷们卖命越久,他便愈是挂念自家村那两亩薄田——不,这些年军功累折,怎也能再多八亩凑个齐整...他在这种盘算中迷了眼,恍然只觉得面前屠杀场便是那两垄麦坡,腥风扑面,黑沉沉的杆子麦便从血中窜出铁芽来。

“什...什长!”

梦被下属抓着肩膀摇,王休“啊”一声回:东北面有犀利的马嘶,听蹄声虽只一骑,他却丝毫不敢小觑:“且住...合阵截杀了!”

都是老于战阵的士卒,那骑冲近之前便结起队形抵枪对敌。只有那个摇醒他的少年郎还在聒噪:“若是窖珠来的信使,也要杀么?”

王休蹙眉,下意识一掌扇在这冒失鬼后脑:“你——”

就是这瞬间——只一瞬,王什长便永远错失了逃生机会。注意力被分散的他没有看见那道打马腹下倏然出的倩影,半次眨眼后,十数杆折戟、尖枪与整队军士的齐齐腾空而起。对方这记横斩快得将他们断颈血花都割作两段,王休下落,颅与身体同时坠地。

好一片麦地,他想。

“师姐你去救!”

拍马赶到岩谷的救兵,除去安得闲还能有谁?他怎么也想不到,只稍不留意,自己打南下开始殚竭虑经营出的局面,便会被糟蹋到如此地步!

与师姐返回货栈,得知越骑已然出城后,安得闲真是砍了羊琇这死妮子的心都有了:她也不想想,元月初一连钱庄都不上工,这时清账上路的商队该有多么惹眼?简直是连替叛军将逐一甄别的功夫都省去了!

可话虽如此,他还真没法见死不救:且不说三位钦犯有俩被她卷走,单凭这死妮子姓羊,安得闲也不能坐视她落在叛军手里:谁知道这位小校尉往送去大营的飞鸽上写了什么?谁又知道那位旗帅羊捷镝会不会柳眉一竖,把戕害同僚的屎盆子扣在自己这个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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