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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 听审(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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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前的历代王朝,大约都对监持慎重态度。更多小说 LTXSDZ.COM被后世频频借鉴的《开阳律》就明文规定“除实犯死罪例应收禁者,另设监羁禁外;其非实犯死罪者,承审官拘提录供,即亲属保领,听候发落,不得一概监禁”。可当国朝更替以来,上善会之权势已到达空前强横境地,直至凌驾于三司之上——而这,正是他们将“便宜行事”权力赋予州县司法系统后,后者所给出的小小回报。

就拿钧一县来讲,小到与尊长角,大到通,一旦县衙发下文书,涉案子们就要被一视同仁地掳进大牢。重罪者在北面死监受刑待死自不消说,而就是罪行较轻者亦不能幸免,肯缴纳“保金”者尚可住进半官方质,设在县衙外,较为舒适的“阱房”;若不然,那么恭喜,你便要去南边活监里“坐通条”了。

所谓“通条”,顾名思义便是一根拇指粗细,横亘囚室,两端砌进砖墙的生铁长杆。钧活监的牢不设左右隔栏,而是建为三面环墙,狭长至极的整一间囚室。犯被押其中,首先需靠墙面对过道席地而坐,然后便是伸出手脚,将其固定在面前铁杆上那属于自己的四个马蹄锁环内,马蹄环一经落锁,除每辰、戌两时外便再无解放可能,届时除去进食,犯们还会被恩准按次序逐个带出去便溺——而这自然也是在禁卒全程监视之下。

可以想见,活监内虽无命之虞,可这苦楚亦万分难捱。当代文坛大家李月娴便曾在她的《时弊论》中愤然直言:“(犯)少则十数,多则近百,皆拘于一杆,身不得屈,手足不能稍转......况牢吏狱卒,半属鳏夫,多年不近色,犹委玉石于青绳之业,未有不遭涅者......羞恶之心,是皆有,幽系一宵,则终身不能自白,无论乡邻共訾,里巷传,指为不洁......是故常有犯不死于拘挛桎梏之时,而死于羞惭悔恨之后者,令近世子虽时合理,仍拒厌公讼尤甚......”

好文采。当然,未有五年,咱们指点江山的石鹤斋李大家就被锁着那双妙笔生花的小手塞进匣床,活脱脱沦为自己文章的最佳注脚——自然,这也是闲话,暂且按下不表。

回看钧活监牢,自死监暂时封闭以来,北面的“客”便被全数迁移至此,使得本就拥挤的囚室真正满为患起来——而在犯们大小糙各异,但全都服服帖帖躺在铐箍的一排排脏脚中,一双净过分的六寸白玉秀足便格外引注目。

是卫筝,不知为何,那与上差云雨后,她未回到死监,反而被送进了南面活监羁押——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悬在她顶名为“绞立决”的命运会有任何改变,毕竟眼下,这里的半数住客都已是跟她一样的死囚。

“唷——我道是谁,原来还是卫家妹子!”

说话的便是紧挨在卫筝右边的“友邻”,与周围色呆滞,目光涣散的寻常犯不同,这位狱友不仅更具活力,身躯也更加矫健强壮,浑身上下除去一截肮脏麻布裹胸外便再无它物遮羞,我们就能看见她小麦色的肌肤下结实的肌纤维正寸寸滚动。也许是身材过于高大之故,监牢在这囚面前也被衬得仄低矮,使她不得不比寻常犯更加卖力地佝偻身子,才不至于在天花板的石砖上磕的血流。

“阎香姐......”

翻山狼阎香,这名号曾在靳东民间流传极广,甚至到了止孩童夜啼的程度。那时的阎香一对铜锤打遍周遭武林无敌手,手下好汉二千有余,一度在瓦窑山一带结寨抗拒官军,直引得四方盗匪纷纷唯这位巨盗马首是瞻,声势之煊赫便是比上一省督府也不遑多让。

这样的好光景自然不会持久,只是当年山寨被最后一讨伐军攻后,这位美艳匪首却踪影全无,简直如同间蒸发一般,若非当初蒙冤狱,卫筝怎也不会想到,这团被打偏僻县城死监永世不得翻身的小麦色骚块,会是当初令朝廷疼万分的凶悍匪阎香。

“咱们又成了邻居.......当真是凑巧到了极点!”蜷缩成虾米状艰难地抻扭脖颈,阎香却是大大咧咧寒暄着,“而看妹妹手已上药——莫非案子有了转机?”

被拶子压碎指骨的双手已裹上了纱帛,纵使被枷在铁杆上动弹不得,卫筝仍能从纱帛下那些凉飕飕的药膏中取得些许慰藉,这自然逃不过阎香双眼。

“阎香姐说笑了,小妹只是...只是...听命侍奉了一位恩客......”

后半句话已细如蚊咛,在这魔窟中犯与本也只就有一线之差,可从书香门第中带出的最后一丝廉耻心却怎也不能令卫筝大方宣布这事实。

身旁的健壮美啧啧几声,其中五分了然,四分惋惜,再有便是一分毫不掩饰的嫉妒。她费劲地扭着挺翘,六块顽石般的饱满腹肌似要宣泄不满,反复绷紧又松弛。小腹之下,茂盛如火焰的肮脏毛早早便被其主尿水打湿,散发着令无比难堪的骚臭。

“能用被开苞换取些许好处,妹子也该知足才是......也好,过了今,卫家妹子你便可脱离苦海,再托生个富贵家也未定。”曾经名为翻山狼的囚呲着犬齿,露出一个豪爽却惨淡的笑,“娘了个逑......若非这般处境,真想和妹子你......痛饮至天明.......一醉方休!”

“喂,官狗!”阎香摇摇,索扯开嗓子,“你姑渴了,拿酒来!”

不愧是经历过战阵的匪首,阎香的呼喝虽沙哑,却有一种霸道的穿透力支撑,不多时,皂底靴踩在地面上的“嘎吱”声便由远及近,来不高,昏花的老眼中却带着兴师问罪的汹汹气势——是差老张。更多小说 LTXSFB.cOm

“骚母狼聒噪什么,你那身贱皮又惦念着吃鞭子了,是也不是?”

不同于卫筝可以仰视老张,阎香只能将脸埋在双腿岔出的空间里,不过这匪首也当真硬气,明明被调教多年,却仍是一副喂不熟的野狼作态:“酒!你阎姑酒瘾犯了,要替这位妹子讨一碗壮行酒,你这老狗莫非聋——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回应这桀骜母狼的,是一记准无误穿过木栏,抽在她左足足心的鞭子。钧狱卒所用的短鞭末梢皆打有结扣,甩动起来可轻松打出音,而掌握于老张这种行家手里更是厉害无比,宛如将石子投静水,只一下便将阎香那只接近八寸的肥厚大脚抽出道道

卫筝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位同病相怜的“狱友”触电般弹起,脑瓜撞在石砖上也浑然不觉,阎香身上那江湖儿的豪瞬间消失无踪,就连饱经晒的麦色脸庞也白了几分。只见她艰难地翕动几下嘴唇,曾经能轻易将官兵骨踩断踏碎的天足本就因长期裹在战靴中而肤色较浅,现在更是打脚掌心泛出一病态似血的嫣红色,若细细查看,竟还能在脚底板那些细腻纹理之下隐约看到绵密的血管与经脉!

“官狗......你他妈...哦....活腻味了!”

打摆子般颤了半天,昔叱咤风云的匪首阎香瞪圆杏眼,好不容易才憋出这么一句。而这不伦不类的狠话自然没法在老张差身上收到什么效果,后者只是收回短鞭,极轻蔑地掩起鼻子,仿佛眼前这团美是什么屎尿秽物。

“真驴逑臭......跟坨粪蛋似的——我说,阎母狼,难不成你被自己的骚味熏昏了,还以为自己是啥吃香喝辣的山大王呢?”

“废话,你以为...姑想尿在自己身上?”

“还不是...还不是你们这帮官狗...惧了,怕了?”

不堕气势地反唇相讥,但看阎香高挺鼻梁上泌出的细汗,便知长期蜷在这方狭小天地间连被押去排泄也不容许,她的膀胱与括约肌需要承受何等重压。

张差眯起老眼:“你这小舌到还是毒辣得紧......可惜关了这么久,阎母狼你浑身上下也就这玩意好使,连脑子也不灵光了。”

“惧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是谁当年嚎丧似的把自己赃财的下落一五一十抖搂出来,后来更是把翻本的唯一希望都舍弃,将最后几个亲信姐妹下落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净,就为了能从匣床里出去?”

“你下面那对狼爪子是在药酒缸里泡了足足七昼夜,待骨都炮制得酥软了,再于窍关节中打三十六根毒针,从根本上把你下盘功夫给毁了——莫说把全身功力运行一个什么劳什子的周天,就是像你张爷这般多加几鞭子,也保准让你爽得漏出尿水来?”

“除去脚筋还未被真挑断,你和废根本没甚区别——你信不信,倘若现在把你手脚解开放你往外走,不等你这骚母狼迈出百步,便要痛得跪地求饶?县爷他老家慈悲为怀,留你一条贱命是要你用心悔过反省罪孽的,可不是叫你在这出狂言,跟你张爷讨什么黄汤!”

“你放!”

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矫健匪毫不示弱地拧动踝腕,那份怪力直将整根“通条”都摇得松晃起来,这便更加令不由好,既有这等恐怖的横练功夫,她又怎会被擒下虐多年?

“姓元的臭小子不杀我,是因为他没胆!没胆把我给他那狗朝廷,没胆把我放走。他宁愿把我一寸一寸拷掠到失心疯,也不肯跟我当面对质,好让外瞧清楚他是怎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呀!”

春雷般清脆的鞭声一道道绽在那肥熟足的足底,曾经被称为翻山狼的枭雄不可置信地倒竖柳眉,紧接着便嘶声惨叫起来。十根铁画银钩般遒劲的脚趾惊恐地分开再并拢,可惜那锻炼出的老茧早已遭药酒消磨殆尽,无法再履行保护她这死的责任,于是剜骨般的极致抽痛便毫无保留烧遍整条脊椎与大脑,直把她刺激得要用后脑反复撞击顶石砖,妄图用另一种疼痛去对抗这酷刑。

挨千刀的老狗,明明是老娘一只手就能揉捏的货色,谁给他的胆子!

该死,挣不开!手和脚...被拷得好紧......脚丫子也变得...又热又胀...

老狗...等姑从这地方出去...定要把你的肠子扯出来下酒......

目睹这残酷戏的犯们瑟缩着,却因为被锁在同一根铁杆上而无法逃避,只得心有戚戚的见证着阎香状若疯魔地扭动挣扎。再过片刻,后者也终于抵挡不住,曾经面对飞矢刀剑都懒于闪避的强壮美,此时却被鞭子压垮智,只见那困兽般凶光毕露的吊脚虎眸绝望翻起到极限,露出大片眼白的同时,舌尖亦抵在牙缝间伸出。痛、痒、麻、酸、涩、胀,再加上一味虎落平阳的屈辱,所有这些感觉齐齐涌上阎香心,成了撬开她尿道的最后一记重锤。

“官狗,你们不得好死昂昂昂——咦噢噢噢哦哦!”

漏尿了,而甫一开闸,金黄的尿水就从匪首那被到红肿发暗的狼茓中决堤。最先出的那更是被她紧绷多的肌收束为一道水箭,“嗤”一声打在张老差鞋面和裤脚上——后流出的那些“存货”去势较弱,但也随阎香腰肢腹肌摆动而左右飞溅,甚至将她卫筝妹子的罪裙都呲上缕缕黄渍,最后几狼尿则是在阎匪力竭时才排出,力道最弱,量却也最多,直在她花岗岩雕刻的双腿之间积起一个冒着尿骚热气的巨大湖泊。

阎香姐......

下意识想要回护这位刚监时便处处关照自己的友善大姐,可一想到自己眼下处境,卫筝还是咬咬牙,将求的软话嚼碎咽了下去,至于其他囚更是避之不及,看她们脸上表,似乎还有些对这刺匪咎由自取的幸灾乐祸。

你娘,这裤我婆娘刚洗好,又让你这骚狼腌臜了!”

气急败坏的老张忙不迭跳开,骂骂咧咧拍打着裤脚污迹,至于罪魁祸首早在漏尿瞬间便昏死过去,软成了一滩任宰割的麦色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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