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跟孩子似得趴桌上哭了起来。
那涮羊
浓白的汤底飞溅起来时,对面坐着的江听白和于祲,同时反应敏捷地侧身钻到了桌底。
看得一旁的小明星都惊了,忙识趣地上前给他二位擦西装外套,江听白从她手里取过餐巾,“我自己来。”
今天是龚序秋组的局。
江听白本以为,非要在这么一座恢弘气派的古典园林里吃羊
火锅,就已经够离谱的了,而龚序秋还嫌不够热闹地呼来几个三线
明星作陪,他也勉强还能忍受。但喝多了打电话给正闹离婚的太太,鬼哭狼嚎地质问她海誓山盟算什么。
没吵赢又把自己手机下了火锅料,然后不顾体面的,伏桌上捶膺泣血又是哪门子意思?
坐他身边的那个
星叫秦楚兮,老早就听说过江听白,只苦于一直无缘得见,今天听她经纪
说龚大公子那儿缺个陪客的,耳风闻得有江听白在,便打扮了一番来赴宴,一进门就主动坐在了他的身边。
秦楚兮的耳根子红了又红,但这位爷从始至终就像尊玉佛似的,虽然面上看着温良恭俭让,可连片刻的正眼都没往她身上带过,凉得几乎没有一丝
气儿。
眼看汤溅了上来,秦楚兮好容易逮着机会,她便紧着献勤儿。
她笑了笑,“江先生真是客气,这么点小事,我们动手就行了。”
“不是客气,我不习惯别的
碰到我。”江听白说。
秦楚兮知道他是结了婚的,听他这么说,不由得还有几分同
于祗。
她一双手尬在原地,“那您太太也不行吗?”
江听白抬起一双幽
的眸子看她,半天慢悠悠地道,“难怪现在的偶像剧越来越无脑了。”
于祲笑了声问,“您说是为什么?”
江听白饮了
黄酒,“首先拍戏的
,她得长了脑子。”
他太太是别的
吗?那是他打小儿的冤家。
于祗是七八岁起,玩累了就倒在他床上呼呼大睡的主儿,她一直就是例外。
只不过是这个例外本身,她察觉不到自己的例外。
秦楚兮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她讪讪地放下酒壶就出去了。
江听白踢了一脚桌子,“喂!你有完没完了龚序秋?”
于祲也往下瞧了瞧,“老龚不会真哭了吧?”
江听白不解地摇了摇
,“怎么我一走三年,他越来越能让八方贻笑了?这是陈晼残害的?”
于祲点了根烟,“否则还能有谁?她对老龚是紧一下又松一下,吊足了他胃
。”
他的眼风又往江听白手腕上飘,“我说,是谁这么野把你咬成这个样儿?”
江听白的脸上莫名还有几分得意,“自然是你那个出身名门的好妹妹。”
于祲吐了
烟说,“你也就是提到她吧,才有点子
模样。”
“我平时什么样儿?”
“拽得二五八万的。”
“......”
于祲又仰
笑起来,“看不出来我们家织织在那方面,还挺融会贯通的么。”
“......”
“谁说我喝多了?!”龚序秋这时候倒是醒了,“我一点事儿没有。”
江听白点根烟瞧着他,“就别撑着了,差不多上车回家睡去。”
龚序秋只听见了个睡字,“回家了也没
给我睡。”
“......”
说完他又自给自足地笑了起来,“自打用了陈晼以后,我对别
就提不起兴致了,你知道她多好睡吗?”
江听白往他脸上吐烟,用的是他惯有的散漫又懒倦的
,“这事儿我方便知道吗?”
旁边的姑娘们都吃吃的笑。
“嘴里说离不开
陈晼,没事又弄这么大一堆,”于祲指了一圈周边,个顶个妖艳的
星,“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离婚吗?”
龚序秋摆手,“这是排场,咱们这帮
谁不是这样?偏我不行。”
于祲对他已无话可说,“那就当我没提,兄弟只能点到这儿了。”
江听白也坐得离他远了点,“你是你,我是我,这儿可没
跟你是咱们啊。”
龚序秋忽地喊起来,“所以于祗才选择了你嘛!你们合该是一对儿,俩道德楷模凑一块去了。”
江听白听见这话本来还挺舒服。
但龚序秋下一秒又对于祲说,“我估计他们俩在床上也是束手束脚,谁先脱光衣服都要打个商量。”
“你放
龚序秋!”江听白火大了。
于祲笑得咳起来,“行了你就发发慈悲,带他回陈晼那儿,反正她们俩住对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