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严辉其实还是习惯全暗的,但她想给她一夜好眠。
直到她们都躺下之后,她才发现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微弱灯光下,睡衣的领
敞开成危险的角度,胸
毫无防备,反而像是邀请。
她把脸转向天花板,其实还是很想多看几眼的,但总觉得再看可能就要出事了。
「严辉。」刘安诗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嗯?」刚才的画面还没从脑中散去,使她心不在焉。
「我觉得,我会下地狱。」
「……为什么?」
「因为,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拿了很多不是自己的东西,却还不回去了,我觉得我是大坏
。」
严辉微微侧
,看着她半闭着的眼睛,好像能感觉到从那语气里透出的些微哀伤。
「我是不是很坏?」
她看着天花板,沉默时就能感受到巨大的安静。
「我觉得,你不坏,你很善良。」
至少她认识的她,是总是笑着,总是替别
着想,总是活得很努力的
孩子,比起从任何
的话语去拼凑,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相信自己一路走来所认识的她。
「而且我想真正坏的
,做了坏事是不会心怀愧疚的吧。」
「呵,是吗?」
她轻轻笑了笑,或许不是赞同,却被逗乐了。她挪了挪身子,又更靠近了严辉一些,那时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了。
在太过凝滞的寂静中,刘安诗小心翼翼的出声。
我能抱你吗?
……嗯。
随着允诺的单音被挤出,一隻手环到腰上,严辉觉得几乎全身都在聚
会的感受她的手臂与自己触碰的地方,她不敢
动,怕是任何微小的动静都会惊扰她。
我跟你说,我有一个哥哥,他叫做刘汎悬。
他在哪里?
他在、他在……
她等着下文,但是没多久只剩均匀的呼吸声。严辉侧过
看她,他们距离是那么近,她可以看到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也可以自行勾勒出被脸遮住的脖颈线条,还有抵在手臂上,太过让
心不寧的柔软,那么美好,她觉得今夜是无眠的了。
这种时候逃避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应该不是坏事。
她把脸转到一边去,看着放在桌上一角的重机模型,刚刚在等刘安诗洗好澡的时候她看了很久,觉得那是这个房间格格不
的一样东西,但如果把那个解释成她哥哥的东西就好说了,他的品味令她欣赏。
刘汎悬会是甚么样的
呢?她看着那上面反
的微光,没有想得太复杂。
正常来说,妹妹是这么善良可
,那做为哥哥的
,一定也是相差不远的好
吧,她如此幻想,心里也有了些无法避免的羡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