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裴司隐约记起,驰绪走之前提过一句要联系他,昨晚喝多了没注意,他盯着屏幕看了看,然后将手机反扣在办公桌上,投
到新一
的工作中不予理会。
之后的一整天驰绪再没有动静,路裴司偶尔回微信消息时,会往下拉看他的
像,对话框停留在许久之前,驰绪盘问他在哪里。
他没有回复。
之后驰绪果断放弃没有回应的单向沟通,直接打电话让他避无可避,男
在找他的时候十分沉稳有耐心,像昨晚只打了两次就停下没有下文,属实罕见。
路裴司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是习惯
犯贱,难得清静,他却觉得反常,
内耗实在是不可取。
他将驰绪的未接来电抛在脑后,晚上一个
回房子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就被路夫
催着回家。
“我工作还没忙完,不着急,再说离晚餐还有几个小时,下班再回去也来得及。”
路夫
认为他态度随意,不够正式,“你是主
,不能让客
等你啊,听话早点回家,对了,你穿的是我指定的那套西装吧,别打扮得吊儿郎当随随便便就来。”
“只是吃个饭,又不是要结婚,您别太夸张。”路裴司保存桌面上的文件,抓着外套从办公位上起身。
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母上大
的要求不能违逆,他提前离开工作室。
却没走出多远,在门
遇到特意找过来的林方齐,上次见面,还是他被驰绪请到乡间小屋小住,场面十分难堪。
今天他虽然穿着普通,不再是西装革履的业界
英,但是脸上的态和气质比那天平和了很多。
不外放盛气凌
,也不谨小慎微,就像是阅尽千帆尝遍
世间所有的险恶后,整个
无欲无求无所谓了的状态。
路裴司站定,喊了声林总,这声称呼对林方齐来说无意是种嘲讽,他却无动于衷。
“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明天我会离开b市,并且永远不再踏
为这座我之奋斗多年的城市。驰绪够狠,你们俩极度适配,我当初和你去争简直是自找死路。”
“你也要走?”最近接二连三地有
跟他说要离开,走之前都要跑来跟他告别,好像不说两句话就差点仪式感。
“不走留下来等着被驰绪扒皮抽筋么?”
“万一你俩还能续上前缘呢。”林方齐被报复得有多惨,路裴司心里门儿清,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心胸宽广的
,可面对他时,总会说出刻薄的话来。
“等着跟他再续前缘的
有很多,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我,路老板,我送你一句忠告吧,你听不听都行,当我在放
也可以,驰绪心思缜密,报复心强,你别犯傻和他谈真感
,十个你这样的加起来都玩不过他,最后容易跟我落得同一个下场。”
路裴司挑起了眉,说:“你不怕我把你今天的话说给驰绪听?”
